得,老爺子這話一出,李承乾、李泰全都傻了眼,待要再說,老爺子卻已起了身,揮了動手道:“朕乏了,爾等都退下罷。”老爺子金口一開,大師夥就算還想說些甚麼,到了此時也冇體例說了,不得不各自叩首辭職了事,兄弟三人正要退出之際,老爺子卻又像是俄然想起了啥事普通,開口道:“貞兒留下。”
厄,我靠,這麼直接就直奔主題了?李貞一聽老爺子連噓寒問暖都省了,也冇問岐州的詳細事情,直十足地便問起了齊州的事情,心中不由地一凜,再遐想起邊上老邁、老四這哥倆個的神情,立時猜出了個大抵,估摸著一準是老邁、老四又為該由誰來掛帥辯論不下了,內心頭雖有些子打鼓,可畢竟來前已然有了腹案,卻也不甚惶恐,躬著身子,朗聲回道:“啟稟父皇,兒臣覺得齊州之亂罪在五哥,此謀逆之大案,非人臣所應為,當以雄師討伐之,以謝天下,兒臣鄙人,願領一軍為父皇前驅,誓滅此獠!”
一見又有要爭起來的勢頭,李世民頓時不耐了起來,揮了動手,製止了太子與老四的話頭,饒有深意地看了眼李貞,淡淡地說道:“貞兒能有此心,朕心甚慰,既是傷未病癒,報國卻也不急於一時,就留京參讚軍機好了。”
嗯?這小子說了半天,既是要體味岐州之事,卻又不肯跟老子多打仗,玩得是啥把戲來著?李貞內心頭儘是迷惑,卻又不好多問,隻好笑著道:“也罷,九弟先忙,轉頭哥哥將岐州之景象寫將下來,派人給九弟送去便是。”
“父皇,事關嚴峻,豈能等閒視之,兒臣覺得此事既關我天家顏麵,更關乎我大唐之安寧,自該由行事穩妥之老將為帥,八弟傷勢未愈不說,行事也有公允之處,一旦一個不謹慎,豈不是要誤了大事。”李承乾一急,乾脆公開將李貞貶低了一把,也不管李貞這會兒就在邊上聽著呢。
“聖上宣越王殿下覲見!”合法李貞等得煩躁之際,新任內侍監胡有德急倉促地走出了甘露殿的大門,拖腔拖調地宣了一聲,臉上雖無甚神采,可目光裡帶著一絲粉飾得很好的敵意。
“父皇,兒臣覺得八弟所言甚是,值此危難之際,唯有八弟這等良將方是出征雄師之統帥人選,兒臣願保八弟為帥,定可蕩平齊州之亂,望父皇恩準!”李貞話音剛落,李泰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,大聲稟報導,言詞慷慨激昂,倒比李貞這個正主兒更是衝動了幾分。
眼瞅著李承乾、李泰哥倆個又鬨將起來了,饒是李世民氣性好,此時也暴露了絲不耐煩的神采,揮了動手,止住了哥倆個冇完冇了的廢話,看了眼李貞道:“貞兒,爾之傷勢可好些了麼?”
一聽李貞這話,李承乾頓時急了,生恐李世民就此將統帥之印交給了李貞,忙站了出來道:“父皇,八弟傷勢未愈,尚需好生保養,如果年紀輕簡便落下個病根倒是不好,八弟既故意為國效力,卻也不急於一時,來日方長,當細水長流纔好,請父皇明鑒。”
哈,媽的,這哥倆個玩鬥雞嗎?成心機!李貞一走進甘露殿就瞅見李承乾、李泰這兄弟倆瞋目相向,橫眉豎眼的模樣,頓時暗自好笑,可也冇敢多看,忙急走數步,搶上前去,對著麵沉如水的李世民便跪了下去,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道:“兒臣叩見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