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,你血口噴人!老子為‘朝陽’搏命拚活,怎容得爾如此歪曲,你……”王開一聽之下,立時急了,跳著腳漫罵道。
“朝堂!”莫離笑了笑,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個字。
燕春的話裡頭儘是調侃之意,可納隆卻涓滴不為所動,麵色平平隧道:“劉副總管的話,某自是信得過,嘿,可你燕總管的話卻不見得是實,在與劉副總管商討之前,爾去了那邊?又見了何人?燕總管不會不記得吧?”
一見到早已被拿下的燕十八俄然呈現在此地,滿屋子的“朝陽”高層頓時倒吸了口冷氣,大家驚奇不定,可燕十八卻冇理睬那麼多,大步走到李貞麵前,恭敬地行了個禮道:“殿下,十八受命暗查,已有所得,請殿下訓示。”
李貞並未曾開口,隻是安靜地端坐在那兒,納隆嘲笑了一聲,看著燕春道:“燕總管說得倒是好聽,卻為何不說說爾是如何與‘響鈴’勾搭,出售我‘朝陽’之奧妙的,嗯?”
“拜見殿下。”一起子“朝陽”職員見到李貞,立馬忙不迭地上前見禮。
納隆此言一出,世人大嘩,燕春的神采先是“唰”地一白,接著立馬漲得通紅,氣憤地死盯著納隆,咬著牙,一把扯開自個兒的衣裳,暴露傷痕累累的胸膛,恨聲道:“某自十四歲入‘朝陽’,大小數十戰,何曾有畏縮之時,更勿論出售自家兄弟,先生髮言須得有證據!”
累,真的很累,這些天來李貞既要忙著雄師出征的後勤事件,又要忙著肅除內奸的安排,還得跟老四周旋,不管是身材還是精力都已到了透支的境地,現在網已收,隻差的不過是點檢戰果罷了,李貞內心始終繃著的鉉算是送了下來,愈感到倦怠,頭剛沾到枕邊,立即便進入了夢境,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這纔算是醒了過來,由著一起子使女們奉侍著換衣梳洗了一番,倉促用過了早膳,這才緊趕著往書房而去。
“我,我,我……”王開的額頭上立時冒出了豆大的汗滴,結結巴巴地憋了好一陣子,突地衝將出來,一頭跪倒在李貞麵前,可著勁地叩首道:“殿下饒命啊,小的有罪,小的有罪,望殿看在某曾為殿下辛苦的份上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饒了小的一條狗命罷,殿下,求您了……”
“是麼?”納隆輕笑了一聲道:“南門口兒街那棟宅子爾是如何得來的?另有那陳姓美嬌娘又是何許人?王副總管不想解釋一下嗎?”
納隆此言一出,燕春的眼中閃過一絲遊移,不過卻並未是以而鬆了口,嘲笑著道:“燕某自接令時起便未曾出過總部,如何能夠去見不相乾之人,納先生所指何人,燕某不明,還請指教!”
“殿下,人都到齊了。”正跟莫離閒談中的納隆一見到李貞走入書房,忙起了身,緊趕著彙報導。
“好,那就開端好了。”李貞倒也冇甚廢話,點了下頭,徑直走到上的位子上坐定,語氣平高山說了一句。
“是!”燕十八行了個禮,轉過身來,走到了燕春的麵前,神采黯然地開口道:“四哥,對不住了,殿下與我燕家乃是一體相連,您怎能如此胡塗!”
李貞不開口,一起子“朝陽”高層更是鬨的歡暢,不過納隆卻不覺得意——對於納隆來講,這是個機遇,一個全麵掌控“朝陽”的契機,無他,以他一個外來人而言,就算有著李貞的絕對支撐,要想讓一幫子勞苦功高的“朝陽”後輩聽話也不是件輕易的事情,如果能藉著肅除內奸所立下的威望,這統統就將迎刃而解,故此,固然一起子“朝陽”高層嚷得洶洶,納隆卻不放在心上,隻是悄悄地站在那兒,直到世人叫喚完了,這才嘲笑了一聲道:“燕總管要證據?那好,某且問你,前日某交代此次轉移須得保密,爾又是如何做的?行軍線路如何安排的?又有哪些人曉得全數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