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李貞哪會不懂納隆的避嫌之舉,說實在的,當場位而論,在李貞心目中納隆要遠遠高出老六等一杆子狗屁兄弟的,哪會讓納隆受半點委曲,淡淡地一笑道:“這位是本王最親信之人,本王萬事不避,爾等有話便說,如果不想說,那就請便好了,本王冇空作陪。”
哈,媽的,危言聳聽,敢情是個蘇秦、張儀之類的說客,他孃的,半夜半夜跑來打單老子,嘿,老子還真是嚇大的!李貞一聽到這兒,便猜出了這個矮個子的王方東就是所謂的說客,壓根兒就上不得檯麵,也懶得跟他多囉嗦,嘲笑了一聲,揮手打斷了他的廢話,一雙眼鋒利如刀地看著那名高個子使節,一字一頓隧道:“六哥,好久不見了,怎地跟小弟也玩起匿名來訪這一套了?太見外了罷?”
“殿下,出了何事?”好一陣子冇聽到響動,納隆終究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。
高個的使節冇吭氣,隻是對矮個使節打了個手勢,而那名矮個使節點了下頭,上前一步道:“鄙人蜀王府司馬王方東拜見越王殿下,我家王爺行前有交代,有些事隻能與王爺伶仃說。”
李貞的話雖說得很陡峭,可內裡倒是不容置疑的果斷,涓滴也冇有可籌議的餘地,蜀王李愔跟李貞兄弟多年了,彼其間雖來往不算太多,可各自都曉得相互的性子,此時見李貞如此說,卻也並未作,聳了下肩頭道:“那案子不是哥哥做的,是太子那廝的活動,這一條想必六弟是曉得的,哥哥倒是想回長安,隻可惜怕是回不去了,嘿嘿,不但哥哥回不去,隻怕八弟也一定就能走得進長安城。”
“小弟曉得。”李貞心中雖策畫個不斷,可臉上卻非常安靜,淡淡地說道:“六哥有何籌算,無妨直說好了,那些個冇鹽冇醋的話就不必再提了,小弟洗耳恭聽著便是。”
病了?哈,媽的,虧這小子想出如此的餿主張,***,岐州離京師不過兩、三日的路程,老爺子派個太醫來又有何難的?到時候還不是得露餡?唔,不對,這裡頭有題目,如果派來的太醫是老三那頭的人,這病指不定還真能裝得下去,到當時,隻怕老邁、老四一夥全都會忍不出跳將出來,岐州還真能夠就成了亂之源了,老子身處此中,豈不是要四周受敵?如果老子不承諾這混球,隻怕冇等老子進岐州,就得先中埋伏了,在人家的地頭上跟地頭蛇鬥,這虧那豈不是吃定了?李貞心機動得緩慢,模糊猜出了老三一夥的籌算,可該不該答允下來一時候也難於肯定,皺了下眉頭,掃了冷靜不語的納隆一眼,突地笑了起來道:“好,既然六哥有此發起,小弟卻也不好回絕,隻要父皇那頭冇定見,小弟這兒倒也好辦。”
合作?媽的,這小子葫蘆裡賣的是啥藥?冇頭冇尾地喊著要合作,***,將老子“愔組”一口給吃了,這纔跟老子談合作,還真他孃的能說話!李貞內心頭膩味得不可,不過臉上卻平平還是,看了李愔一眼道:“六哥籌算如何個合作法,還請明言罷,小弟向來不耐猜謎。”
“嘿嘿,就曉得瞞不過八弟,哈哈,擺佈不過是騙騙外人罷了。”高個子使節一陣嘿嘿的笑聲,取下了鬥笠,暴露了真容,恰是蜀王李愔本人。
納隆本身也有武功,隻是遠不如李貞來得高超,聽了好一陣子以後,終究如有所感,點了下頭道:“是有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