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一聽此話,覺得李貞有所心動,忙打迭起精力道:“八弟,就在本日詩會結束後父皇剛回宮不久,刑部侍郎李辰星便即入宮,說是在碾莊查獲了那起子盜匪與六弟之間來往的函件,還說全都是密信,這的確就是明目張膽的栽贓,六弟那人八弟該是曉得的,性子不好是真的,可卻絕無交代強盜的事情,天然更不成能有甚盜竊武庫的活動,我等兄弟該為六弟張目纔是,八弟你說呢?”
李恪見李貞絕口不提武庫一案,反倒去扯太子賢明之類的屁話,明擺著是在裝胡塗,立時被氣得夠嗆,可也曉得李貞推托的本領在諸兄弟中是最了得的,老爺子都拿李貞冇體例,曉得自個兒如果不現底牌,隻怕李貞真能一推三四五,給你來個裝傻到底,冇何如,隻好強壓下心中的怨怒,陪著笑道:“八弟,太子哥哥賢明你我兄弟都敬佩得很,不過呢,下頭辦事的人卻不必然靠得住罷,八弟,你可曉得現在事情已經鬨到了父皇那兒,有些人要對自家兄弟下黑手了!”
“八弟,須知唇亡齒寒之理,本日能害得了六弟,將來便能夠輪到你我兄弟,實不成不防啊,哥哥鄙人,卻毫不肯束手待斃,盼八弟能助哥哥一臂之力!”李恪見李貞好久不說話,誤覺得李貞是怕了,忙鼓勵道。
“三哥慢走,小弟送您出去。”李貞笑眯眯地也起了身,陪著李恪出了王府的大門,看著李恪的肩輿去遠了,這纔回身進了後院,找兩大謀士商討去了……<dd>
“喲,三哥,您來了,抱愧、抱愧,唉,您有事固然派下人們來叮嚀一聲,小弟自會到您府上拜訪的,唉,還讓您半夜裡跑一趟,小弟罪莫大焉。”李貞一轉入耳房,立馬滿臉子痛心狀地說道。
哈,這麼快就憋不住了?嘿,成心機!李貞見李恪急著挑開話題,心中頓時好笑,不過李貞倒是不急的,起碼在冇搞清李恪的底牌之前,李貞是不會去跟李恪扯這些玩意兒的,一聽李恪這麼一說,李貞立時笑著應道:“那倒是,嗬嗬,太子哥哥這回但是揚眉吐氣了,哈,不說他,我們還是接著談文好了,三哥的《品德論》當然是好,可小弟覺得三哥的《法理辯》倒是更佳,小弟也是全文通背來著,且聽小弟背來,法之所覺得法……”
老三?這小子來了?哈,媽的,一準是求援來了!李貞眸子子一轉便猜到了李恪此時來見自個兒的用心腸點,邪邪地笑了一下,卻也冇多說甚麼,翻身上馬,叮嚀劉大德照顧好雪龍馬,自個兒大步走入了府門。
嘿嘿,給咱上緊箍咒來了,媽的,豪氣?屁,老子纔不跟你同銷萬古愁呢,你小子自個兒愁去。李貞一聽李恪談起這《將進酒》,就曉得李恪籌算挑起話題了,並不籌算就這麼接著,笑嗬嗬地轉開了道:“三哥謬獎了,嗬嗬,詩者,小道也,終非治世之道,小弟非治世之才,也就是玩些個雕蟲小技罷了,哈哈,當不得真,當不得真,還是三哥有本事,那篇《品德論》,但是叫小弟歎爲觀止的,嗬嗬,不瞞三哥,小弟但是能背得通暢的。賢人以德治世,是故事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