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他抱了起來。他有力的雙臂將她收在懷裡,和順有力,又謹慎翼翼,他擁著她,在她耳邊道:“三妹――”
是一間闊大的客房,禪院的房間,極其的精簡,布簾遮窗,燭台書架,當中一架禪床。丫環早已在房內籠上了香爐獸炭,除一除異味和雨氣,此時房內暖和枯燥,和室外美滿是兩個天下。
他微微看著她,鳳眸帶沉迷亂的色彩,俄然抬手,抽掉了她腰間水紅的係衣絲絛,頃刻間裙裾狼藉開來,連上衣的衣衿也散了。龍衛鳳大驚失容,魂飛魄散,猛一挺身,望著蕭禎,麵色都亂了,短促的道:“蕭禎,蕭禎!你彆如許!你,你殺了我吧!”說著,俄然一下彆過臉去,因為這最後一句話她也隻是衝口而出,未加考慮。是情急之下的急語,此時出口,卻感覺說的有些重了,不敢看蕭禎的臉。
蕭禎第一次被她握手,有些訝異,卻也曉得她的意義,就笑了笑,就著她握手的姿勢卻仍然垂下頭來,說:“少頃進膳。”
她顫抖的蹲下,去撿地上那根飄落的絲絛。全部樓上都沉寂無聲,一點兒丫環或者仆婦的聲音也冇有,她一邊摸著那根絲絛,一邊就掉下淚來,心想二年之期還能等獲得嗎?關山路遠,她另有機遇再回雲中嗎?
他望著她微微含笑,俄然一個回身,毫無征象的就將她抱了起來,腳步一轉,就走進了一道門裡。
莫獨用一個氅衣包裹了她,為她擋雨,他隨即也翻身上馬,與她共乘,一行約有四五人就在這雨夜裡往南奔馳而去。
她怔怔的被他摟著,鼻息蹭到他肩上的雨絲,聞到他身上的氣味,她的手指不自發的滑了下去,去摸他背上的傷。手指探進他的衫子裡,觸到了他的肌膚,背上那道熟諳的傷疤微微凸起,磨著她的手掌。她滿身一鬆,終究在他的肩上落下淚來,啞聲道:“莫獨……”
蕭禎就停下了,半日,放開了她。卻複又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――一邊想,邇來也不知如何了,越來越愛她這細弱的模樣,或許是褪儘了雲中的粗糙以後,她的柔滑過分鮮嫩,無人可比,或許是本身假戲成真,垂垂分不清了需求和想要。他微抬她的下巴,將她的容色全數歸入了眼裡,他俄然想晚些時候進膳了。
龍衛鳳昂首,就見蕭禎麵龐如在雲端,那雙秀絕人寰的鳳眸裡,是暗夜的色彩,眼底深處,卻有一絲逝去的傷感,那淡淡的傷感在那雙鳳眸中一閃而過。
龍衛鳳被蕭禎抱到了禪床上,他俯身壓住她,又複吻她,微微有些不顧她的推拒和掙紮。龍衛鳳在掙紮中,頭髮卻都散了,衣衫也有些亂,暴露烏黑的頸項和柔滑的肩膀。
仿若暗夜的梟鷹,又彷彿從天而降的神祗,又彷彿如在夢中。龍衛鳳呆呆的望著他,道:“莫、莫獨?”固然張口,卻冇有發作聲音。
莫獨抱著她,卻道:“無妨。”在黑暗中將本身縛臂的一條帶子解了,給她繫上衣裙,隨即用衣衿將她的頭臉一裹,將她捂在懷裡,就走了出去。
她顫抖在他懷裡,一動不動,也不敢出聲,亦不敢往四周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