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，是我害的，我的錯。”路明非輕笑一聲，端著酒杯慢悠悠走到露台邊沿，晚風肆意吹過，撩動他的髮絲。他麵向遠方，繁華的都會在腳下鋪陳開來，燈火光輝，熱烈不凡。他將酒杯高高舉起，朝著遠方遠遠一敬，隨後抬頭灌下，喝掉小半杯香檳。

“哥哥。”路鳴澤的聲音帶上了些許苦澀，“如果你執意如許的話，我幫不了你太多。”

等路明非下樓後，路鳴澤喃喃道：“說不定她能救你，哥哥。”說完，他躺回坐位上，單獨一人喝酒。

路明非深吸一口氣，緊閉雙眼，神采非常用力，像是在肚子裡翻江倒海般醞釀了好久。可真到開口時，他也冇想好要說甚麼，最後隻是扯著嗓子偶然義地大吼了幾句。

路明非聞言，行動猛地一滯，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某個隱蔽的角落。他下認識地抬起手，伸到胸口的位置。過了一會，他俄然笑了一下，笑容裡卻帶著幾分自嘲：“可我感受不到哀痛。”

路鳴澤微微蹙眉，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耐，半號令般說道：“拿開，這手帕我可不要了。”他脊背筆挺，神采間儘是不容置疑的矜貴。

路明非偏過甚，目光落在路鳴澤臉上，細細打量一番後，開口道：“你氣色是越來越好，看著津潤得很。”

路鳴澤嘴角浮起一抹苦笑，眼中儘是擔憂，“可你的狀況卻越來越差了，哥哥，不該如許的。”

路鳴澤望著路明非的行動，開口問道：“你這是在敬誰？”

“哭哭啼啼還不是你害的？”路鳴澤翻了個白眼，毫不客氣地回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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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。”路鳴澤輕聲喚道，聲音裡帶著幾分和順。

隻見他手腕輕抬，行動舒緩流利，酒杯在他苗條的手指間緩緩轉動，杯中的香檳隨之輕旋，出現精密的酒渦。燈光灑在酒液上，折射出誘人的光芒，與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相得益彰。他的眼神專注而安閒，一舉一動彷彿都帶著某種無形的韻律，儘顯文雅與安閒。

那些積存在心底的情感終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伴跟著他一聲又一聲的吼怒，這些情感如決堤的大水般奔湧而出。毫無技能，滿是豪情，一聲比一聲高，一聲比一聲用力，聲音飄散在夜空中，被鐮鼬捕獲，撕碎。

“我有多久冇登上露台了？”路明非喃喃自語，像是在問路鳴澤，又像是在問本身。

路明非見手帕濕透，用力擰了一把，晶瑩的水滴順著他的指尖簌簌落下，在空中暈開一小片水跡。他拿著濕漉漉的手帕，伸手想還給路鳴澤：“還你。”

路鳴澤推了他一把，催促道：“快去吧，彆讓人家等太久。”

路明非一聽可不樂意了，立馬挺直腰桿，“我如何就不曉得了？我好歹在文學社待過那麼久，這點兒東西還是懂的！”說罷，他還故作蕭灑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那模樣就彷彿在向路鳴澤證明本身的文藝情懷。

路鳴澤看著路明非閒逛酒杯的模樣，悄悄搖了點頭，“哥哥，你這行動，可跟文雅沾不上邊。看好了，讓我來給你樹模一下。”

路鳴澤看著他，輕聲應道：“已經好久了。哥哥，你是想到了之前在叔叔家露台上的日子吧。”

路鳴澤聞言，嘴角微微上揚，暴露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，調侃道：“你也曉得詩和遠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