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俄然認出了甚麼，蛇妖的瞳孔都縮成了一條線：“狐……狐……”

要不是這說話的氛圍實在不如何好，樓似玉都要感覺這是在打情罵俏了。她縮著脖子跟在他身側，就見他踩過幾個方位，都扔下了黃符，等扔夠了，便帶著她一起往房頂上一坐。

“您見過想裝成狗的狼嗎？”樓似玉掐著小腰冇好氣隧道，“儘力搖尾巴，但尾巴就是翹不起來，隻能掃出一地的灰。狼就是狼，裝成狗也不像，奴家走這麼多年的夜路，甚麼鬼冇見過，他這點伎倆，還不如千秋樓裡的女人來得天然樸拙。”

那響聲從四周八方一起圍向義莊，樓似玉剛一轉頭，就感受有一團淤泥一樣的東西朝她劈臉蓋臉地澆了下來。

“欸，這個硬，貝殼妖吧。”

“哎等等，你們去哪兒，我也要去！”裴獻賦跟上來，烏黑的衣角隨風揚起，束髮的錦帶拂亂麵前，看起來像是個潔淨的少年郎。

靈機一閃，樓似玉眯眼——他是感覺這起案子與先前死在湖裡的那十幾小我凶手不異？若想證明這設法，義莊的確是最好的撈魚地點。隻是……這要真是同一個凶手，那也太會變著法兒殺人了，比錢廚子做菜的心機還多呢。

有東西藉著夜色從遠處躥過來了，悉悉索索，行動很快，可一到義莊門口，它又停了下來，防備地立起家子。

不過……

“那為甚麼你能夠碰滅靈鼎？”宋立言伸手從袖袋裡將那東西取出來，迷惑地放在她跟前，“我記得上清司的卷宗記錄過，這鼎是極其短長的法器，任何有修為的人或者妖怪，除仆人以外，碰之則損魂。”

“……”這個白眼翻得比剛纔阿誰還短長，宋立言一把扶穩她，剛想說話，外頭的車伕就哆顫抖嗦地喊了一聲：“大人，到了。”

以屍身為釣餌？樓似玉點頭：“人都死完了，害人的妖怪如何還會呈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