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中間長著一棵老槐樹,樹上紅色的槐花正香,大樹四周落了滿地的花瓣。
工人全都放工了,從半掩著的鐵門裂縫往裡張望,統統車間都黑黢黢的,一個加班的工人也冇有。現在是六月初,是旅遊淡季,照理說這工藝品廠應當挺繁忙呀?如何七點不到,工人就走光了呢?
傅聞青將車停好熄火,拎著湯桶下車,往工廠裡走。
她們倒是冇推測,二叔可真夠本事的,能把個工廠開那麼大,十幾年來光運營賬簿就堆滿了整一個保險櫃,傳聞財務室裡另有更多,那秦江家,到底很多有錢呀!
朱鳳巧生得又胖又壯,加上個頭矮,好像村口百年冇人搬動的石墩子。恰好秦冬長得肥大,也不高,乃至於從形體上就給他凶暴放肆的老婆壓著,結婚十年到現在,生生給練習成了一個妻管嚴。
傅聞青見狀冇當即就分開秦家,而是走疇昔體貼腸扣問趙月。她和秦山一起稱趙月為大嫂,如許不顯得生分。
秦秀雲和秦秀霞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,兩人都嫁去了鄰村,平時很少返來,此次是硬叫三房弟婦婦朱鳳巧給拽返來的。年近花甲了,冇那麼大的功利之心,她們本不想爭。但想到家中兒孫,又巴不很多給他們留點財產,以是傳聞二叔車禍過世,三房在爭秦橋工藝品廠的股權,就還是趕返來看看。
固然冇有門衛禁止,就如許闖進人家的工廠區彷彿也不太好吧?傅聞青提著湯桶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,剛下定決計還是出來算了,不然大嫂的情意要白搭了,就聽門內傳出龐大的騷動聲,不知誰在砸門,緊接著就有一大群人往外走。
傅聞青說:“能夠工廠事忙,大江哥走不開吧。大嫂您彆為這事憂愁,等他返來勸勸他唄。”
以是這工廠看模樣就是塊大肥肉,丟了那麼多年冇啃一口,實在是虧大了,現在藉著弟婦婦那張能把死人罵活的嘴,看能撈進懷裡多少就彆客氣了。
轉念一想,她有了主張:“欸,要不如許,我幫你去工廠看看,見著大江哥,就讓他快點回家,你說成不?”
從廠門往外走的人,傅聞青大多熟諳,此中一對伉儷,不是秦山的堂哥秦冬,另有他老婆朱鳳巧嗎?他們又不在工廠事情,跑這兒來乾嗎?並且還呆到這麼晚?
“呀~聞青,你要能如許幫我那我可就感激不儘了!”趙月一聽,當即轉憂為喜。她早就不把傅聞青當外人了,加上惦記取秦江,傅聞青主動提出去工廠,她求之不得。工廠離出村的通衢不遠,傅聞青回家時略微繞個彎就能到。
傅聞青頓時嚇了一跳,為反麵那些人正麵撞上,她倉猝找處所遁藏。
趙月眉頭一皺,“能勸得好就好說了,題目是勸不好啊,還越來越糟糕!你瞧,明天連手機也打不通了,我從六點一向打到現在,連打十幾個他也不接,他該不會是……”
趙月眸子轉轉,求傅聞青等她一分鐘,緩慢地就從碗櫥找出一隻湯桶,又揭開瓦罐湯鍋的蓋子,舀了些雞湯出來,擰好蓋裝在飯兜裡遞給傅聞青:“青妹子,就費事你把這一桶湯拿給他啦。每天不定時用飯,這如何行?遲早得把胃給弄壞了!”
卻見朱鳳巧轉頭看看,離秦江的辦公樓遠了,說的話他根基聽不見,就抖抖化了淡妝的臉上的橫肉,冷聲說:“標緻話全叫他秦江一小我說全了,成心機嘛?甚麼一家人?我呸!我們兩家都是在給他家抬肩輿呢。有禍事就來求了,事兒一過,立馬就翻臉,恐怕我們占了他家的便宜。我說老公,你這兄弟也夠不是東西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