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心有淡淡的欣然，幸虧家裡熱烈，聽著東鍋裡肉下鍋時熱油滋滋的聲響，凝香很快就轉移了心機。

飽滿紅唇輕啟，有小巧小巧的丁香舌尖探出來，摸索著碰了碰白嫩的豆腐，豆腐顫了顫，陸成卻分不清是豆腐還是她的舌更嫩更滑，隻感覺心跳加快熱血下湧，恨不得一把撲疇昔，壓住她狠狠地親。

擦完臉，還替阿南擦了手，這時候阿南也不調皮了，特彆靈巧地看著爹爹。

凝香用家裡獨一的小勺子舀了一小塊兒嫩嫩的豆腐，正給阿南吹涼。

東邊屋簷下凝香看不到的處所，陸成盯著兒子的小胖手，眼睛都直了。

李氏冇轍，扯過陸成道：“行了行了，一起吃，看你把阿南嚇成甚麼樣了！”

凝香轉疇昔，就見阿南不知何時過來了，一手扶著牆，一手朝她夠，烏溜溜的鳳眼當真地看著她。

她瞥見陸成站在院子裡。

兒子在凝香懷裡，他看得光亮正大。

竟然又怪到她頭上了，李氏瞪了他一眼，眼看著陸成走向飯桌，她也領著凝香徐秋兒走了疇昔。

阿木痛快地點頭，對著滿桌隻要過年時才氣吃到的好菜發饞。

徐秋兒看看盆子裡混在一起的白米糙米，再看看堂姐和順的笑容，她也笑了，將母親必定會有的怒斥拋到腦外，舀了水去北院淘米。

凝香刷刷西鍋，蹲到灶膛前燒火。

“大姐，淘多少米啊？”

灶房裡，徐秋兒俄然走到中間，手裡拿著一個盆子大聲問凝香。

阿南伸著夠她的手放下去，摸了摸開襠褲裡的小小鳥，當真道：“臭！”

陸成笑著說了甚麼，然後就將兩邊衣袖都擼到了最上麵，低頭撩水洗臉。

徐家有白米，是因為過年時凝香與素月除了賞錢，還一人得了兩斤白米，素月在王府用飯，不消本身煮，就把她的那份都給了凝香。

“臭！”阿南看看爹爹，怕爹爹聽不明白似的，說完就扶著牆蹲了下去。

四四方方的桌子，平時坐徐家四口跟凝香姐弟還算寬廣，現在多了個身高馬大的陸成，頓時顯得有點擠了。凝香要喂阿南用飯，李氏嘗試接阿南過來，失利後捏捏阿南嫌棄她的小壞臉，往中間挪了挪，她與徐秋兒略微擠擠，免得凝香不便利，又對坐在凝香另一邊的侄子道：“阿木老誠懇實用飯，彆碰到你姐姐。”

東邊屋簷下放了個木凳子，徐槐端著臉盆走出來，讓陸成先洗。

回到徐家，李氏叮囑凝香姐妹倆先把飯蒸上，她去買肉。

陸成的腦袋就朝大門口歪了疇昔。

凝香不肯，何如李氏常常下地乾活，力量大，冇走幾步就推開了凝香，大步朝昨日剛宰了豬的那戶人家去了。

麵前是滿桌飯菜，腦海裡滿是她張嘴探舌的那一瞬。

“放兩碗白米吧。”凝香笑著拿鞠問妹手裡的米碗，翻開白米袋子，要去舀。

父子倆坐在落日裡，那畫麵溫馨極了。

阿南現在跟阿木玩得特彆好，因為凝香就在麵前，小傢夥冇有非要讓凝香抱著，乖乖地跟姑姑阿木在房簷下玩。凝香曉得大伯母要去買肉，放下阿南後當即跑去了西屋，從承擔裡拿出一串銅錢，追到門口攔住李氏。

他看本身了，凝香莫名地嚴峻，眼睛盯著灶房，儘量不往他那邊看，揚聲回道：“四碗吧！”

凝香先同李氏說話，看她一邊忙活一邊唸叨早晨做甚麼菜，還叮嚀徐秋兒幫手籌辦各自東西，聽著聽著門外有水聲，凝香獵奇看疇昔，就見陸成抱著阿南坐在一個木墩子上，擰乾巾子替阿南擦臉。阿南不喜好，動來動去想要逃，陸成笑著按著他，替兒子擦臉的神情和順似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