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去鎮上看看吧,留疤如何辦?”徐秋兒不放心腸道。
柳溪村,凝香正在照鏡子,烏黑的脖頸上,三道抓痕確切刺目。
“大哥不讓我奉告你。”阿桃最偏疼的就是大哥,凡是大哥的叮囑她都乖乖照做,哼了聲,回身使喚陸定,“二哥,一會兒你趕車送我跟阿南去徐姐姐家。”
阿桃嘿嘿笑道:“大哥讓我明天還帶阿南去找徐姐姐玩。”
兩個孩子好的時候特彆好,但三天兩端也會鬧彆扭,大多時候都是大壯欺負阿木。
凝香心頭一跳,震驚地看向阿桃。
阿南指甲有點長了,小傢夥正在氣頭上的一抓,當即就在大壯一樣細嫩的臉上留下了印兒。
因而傍晚陸成從果園返來,傳聞的第一件事就是心上人受傷了。
“疼……”阿南坐在三叔懷裡,摸摸本身的脖子道,彷彿傷的是本身,小眼神不幸巴巴的。
徐秋兒幫凝香傷藥,清清冷涼的藥膏,塗在脖子上非常舒暢。
阿桃乖乖應了。
陸談笑著搖點頭,這事他們心疼嫂子也冇用,小孩子打鬥,大人哪能脫手。
“不消,養幾天就好了。”凝香輕鬆隧道,就算留疤也是小疤,還是在脖子上,不影響甚麼。
畢竟才五歲,凝香情願再給大壯一次機遇,低聲道:“隻要你今後彆再偷人錢搶人錢了,你搶阿南錢的事我就不奉告彆人,不然我這就奉告你爹去,看他打不打你。”
院子裡傳來了張彪壓抑著肝火的聲音,“大壯是不是又打阿木了?”
凝香聽到過大壯娘罵人,幫大壯擦擦眼淚,柔聲道:“大壯就說本身抓蚊子包抓的,你咬定了,你娘就信了,我也如許跟我大伯母說,如許我們倆就誰都不捱罵了。”
大壯看看她脖子上的血印子,俄然又哭了起來。
鄰近晌午,陸言陸定哥倆來接mm們。
凝香細聲安撫了兩句,“串謀”好了,她揚聲回道:“不是,大壯方纔從炕上摔下來了。”
陸定摸摸侄子腦袋,看向趕車的二哥。
阿木心疼姐姐,第一次特彆痛快地點了頭。
說完又走了。
“徐姐姐,我二嬸家裡有祛疤的膏藥,讓我給你送過來。”阿桃下了車,小大人似的道,將手裡的小瓷瓶遞給凝香。
阿桃緩慢地眨了下眼睛,扭頭去炕內裡找阿南阿木玩了。
陸言鎮靜地來見準嫂子,成果冇見到,返來路上迷惑地問堂妹是不是出了事。
上完藥,徐秋兒去洗手了,阿桃瞅準機遇,湊到凝香耳邊小聲道:“徐姐姐,我大哥申明天上午在苞穀地裡等你,你甚麼時候疇昔都行。”
徐秋兒比她更熟諳大壯孃的為人,氣得訓阿木,“今後再不準跟大壯玩!”
“然後?”陸言獵奇地詰問。
陸芙歎道:“阿南與徐姐姐鄰家的孩子打鬥,徐姐姐不謹慎被他摳了脖子,都流血了。”
大壯第二怕的就是兄長,聽到兄長的聲音,嚇得打了個顫抖。
凝香趕緊伸謝,見陸定盯著本身的脖子看,她有點難堪,抱起阿南問他,“明天也下地?”
陸定嗯了聲,“姐快出來塗藥吧,我晌午再來接他們。”
“去吧,讓她曉得你搶阿南的錢,看她打不打你!”
陸家姐妹猜到凝香是因為保護阿南受的傷,都很自責,凝香坐在板凳上,一邊替埋在她懷裡的阿南擦淚,一邊勸她們彆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