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道我年青的時候就在端王府這一帶擺攤子，那是真的見過王爺家裡的格格啊！”他說到這裡，聲音都顫抖了，賊兮兮地看著林燮，見他收了刀，老頭鬆了口氣，“你們是來找端王府的故交的吧？”

林燮先下了車，他穿戴風衣，帶著副墨鏡，那雙碧綠的眼睛老是太顯眼，他打量了一圈周邊的環境，確認安然了纔對車裡招招手，少女蹦躂著跳下車，乖乖地牽住林燮的手，一雙大眼睛獵奇的四下打量。

“喲！兩位朱紫，等等，等等！”還冇出門，隻聽前麵一個聲音沙啞的人追了過來，林燮回身，隻見一個穿戴破道袍的乾癟老頭捧著個瓷碗往這邊跑，林燮伸手掏了一把零錢出來，冇恩賜點甚麼看來不好出去了。

少女嘲笑一聲，抬眼看著林燮。“如何，捨不得你現在的身份職位了？林燮，五格格死的時候你承諾過她甚麼，你，冇忘吧？”

“光榮的斯大林同道！”

“走吧，明天先住飯店，你家裡那邊臨時不去了。”

小樓外，年青人一腳踢開大門，風雪刹時湧入，將暖和的大廳灌的冰冷。年青人裹著一身風雪進入，回身關了大門。他的神采森冷，帶著一股暴戾的寒意，碧綠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壁爐中間的少女，氛圍裡滿盈著淡淡的酒香——不似伏特加那種辛辣乾脆，反倒是纏纏綿綿帶著淡淡的清甜味。

“林燮哥哥，帶我歸去，嗚......我要歸去......”

兩邊這算打過號召，年青人昂首看著一隊兵士，他有一雙碧綠的眼睛，狹長的眸子帶著幾分陰沉。

“張神仙，這話說清楚點？”他彎下腰，手搭在老頭肥胖的肩膀上，張神仙內心一驚，低頭瞥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從少年的指尖露了出來，他身上一抖，苦著臉對林燮哀嚎道，“我，我九十二！”

他漸漸地蹲下去，大手悄悄地拍了拍少女的頭，暖和道，“冇忘，我不會忘。你決定了嗎？不悔怨嗎？”

林燮心頭一緊，他回想起阿誰大雪的夜晚，和順崇高的東方女子安靜的笑容，他承諾過阿誰像母親一樣的女人，要好好的照顧路禾曦，要帶禾曦回到她的故裡——阿誰影象中寂靜厲穆的紫禁城。

以是，當兩個穿著講求的人推開王府的舊大門進了院子時，院子裡幾近統統人都昂首看著她們。路禾曦蹙眉看著這個襤褸混亂的院子，她悄悄地拉了拉林燮的袖子，“走吧，我早該想到會是如許。”

哈爾濱來的列車停在北平站，車廂門翻開，搭客們拎著行李下車、上車，北平站裡人來人往，稠濁各地的口音和轟鳴的鳴笛聲交叉在一起，很喧華卻讓人感覺非常親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