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謝，感謝。感謝老幾位了。”

二大媽嘀咕道：“這丫頭，咋風風火火的呢。也不曉得跟我說說小遠又去啥好單位了。嗯，趕明兒問問淑慧去。”

那位身形結實的大姐聽了就說：“爹，您這又給人相麵呢。看得又不準，瞎看啥呀，可彆跟人胡說八道啊。”

“這丫頭說話咋這麼快呢，我咋一句都冇聽明白呢。”二大媽小聲嘀咕著。

“回見了爺們兒。”

“白爺，咱爺倆誰跟誰，全部雲水縣城誰不曉得您白爺吐口唾沫是個釘，是個說話算話的主兒。就衝您這為人，另有您跟我爸爸的友情，我也不能難堪您呀。再說您這不也冇讓我白跑嘛，這肉都給我片好了，佐料、配菜都給備齊了，就連這從不過借的大銅涮鍋子都讓我拿走了用，換成彆人，誰有這麵兒啊。”

白全福一邊承諾著，一邊把手裡的鐵球揉得哢哢響。

就在二大媽想把耳朵靠近點的時候，陸芳哢的一聲掛了電話。

“冇錯兒，白爺說的對。在老白家的全來涮吃涮肉，不但有麵兒，味兒也隧道。遠了不說，就這縣城四周的館子，老白家的全來涮是獨一份兒。”

回到家裡，陳淑慧問陸芳：“你哥說啥了？”

全來涮是一家專營涮羊肉的飯店，老闆姓白名全福，本年四十多歲，禿頂圓臉，身材胖大魁偉。他身穿青布褲褂，腳穿玄色鬆緊口老布鞋，整小我透著精力利索，說話時總帶著一股子江湖人士的牛氣勁兒。現在他一邊和趙德順、董麗娟談天，一邊把右手裡的兩個鐵球揉得哢哢響。

陸芳抄起電話親親熱熱喊了聲哥，然後就抱著電話跟陸遠說個冇完。

“德順啊，爺們兒明天對不住你了啊。冇體例，誰叫咱家這買賣火呢。都是老客兒了，都是來給我恭維的，你說我能拉下臉兒來把人往外推嘛，不能夠啊。真要那麼乾了，那不即是砸了老白家的招牌，抽本身的嘴巴嘛。”

就在這時，趙德順衝進院子。隻聽吱嘎一聲，飛鴿自行車在地上搓出一道陳跡，趙德順單腳支地，指著陸遠笑得如同公雞打鳴兒。緊跟著，氣喘籲籲的董姐騎著一輛吱嘎亂叫的24坤車進了院子。她一見陸遠的模樣，頓時笑得前仰後合，導致那輛坤車大有要散架的趨勢。

“好了好了，趁這會兒主顧少從速籌辦酒宴。董姐和巧玲燒水洗菜。宏偉，把這肉片和啤酒擱冰櫃裡鎮會兒趁便看著店。遠子，跟哥一塊刷傢夥洗碗支桌子。”

“遠子，去給家裡打個電話，奉告家裡一聲，今晚你和宏偉值班。”趙德順叮嚀到。

“燕姐您就放心吧。白爺，回見了您呐。”

很多路過的街坊順著白全福的話音兒幫腔，讓白全福感覺倍兒有麵子，趕緊拱手作了個羅圈兒揖。

爺倆聊得正美，陸遠蹬著板兒車來到門口。

東西都搬上板兒車以後，一名身形結實的大姐，又把一箱啤酒和兩瓶二鍋頭擱在了板兒車上。

“白爺爺好，我叫陸遠。”

“二大媽，費事您了，我打完了，回家了啊。”

陸遠撓著頭說：“彷彿明白了。”

不大的工夫，緊東頭那間值班室加宿舍的屋裡，就擺上了一張摺疊桌。桌子上的銅鍋子冒著熱氣，羊肉片、各種配菜和醬碟啥的在桌上擺的滿滿登登。

“遠子，來的挺快呀。來，熟諳一下，這位是白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