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生直起腰,林鹿跟著他往裡走。
“請進。”
女人跪坐在地上披頭披髮,眼睛哭得紅腫不堪,嘴角有傷,胸前的衣衿有班駁的血跡。
邵警官說:“說甚麼就甚麼,你也聽她的,這還不短長?”
男左女右。
嚓一聲,火光燒紅了她的眼。
走到第三間辦公室,門虛掩著,內裡沉寂無聲。
中間是他的照片,背後寫著‘為群眾辦事’。
女人笑著跟男人往派出所裡走,“這小子真有錢。”
邵警官:“……”
江生拉開門,辦公室不大,內裡對放著兩張紅木辦公桌,左邊位置空著,右邊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的民警,桌上放馳名牌――
“喝水嗎?”江生問。
“早晨呢?”
付完高速費,林鹿把高速票和零錢塞進包裡。
江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邵警官問:“這位是?”
林鹿推他下,“你等著。”說完,排闥就出去了。
林鹿卻下了車。
“我能見見他們嗎?”江生身子往前傾,手臂壓在桌沿。
“生在這裡一輩子都乾嗎?”林鹿俄然問。
倆人往另一側的辦公樓走,說是辦公樓,不過是個二層的小樓,零零散散算下來,也就十個辦公室。
江生關上車門,朝派出所裡走,派出所的牌子風吹雨淋的邊角生了鏽,鏽水在白牆上樓下幾行印記,一向延長至底角下的藍色圍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