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氏端坐在簾子後,手點在帳本上,對站在她身後的嬌娘說道:“你看這裡和這裡,每隔兩日就支出數量不異的銀子,前麵又冇有備註。今後你如果碰到如許的事,都要開口問問,如果日子久了,經手人都健忘了,就不好查了。”
秋來,秋去,一年又一年。
“這角槲是哪年進府的,到現在用了幾年了?”於氏問道。
宦海對勁,情場也對勁。一年前抬了個原在書房服侍筆墨的丫環做了姨娘,比來傳聞又和甚麼花樓的女人打得熾熱,已然成了入幕之賓。
秋雁已經十五了,這個年紀非常難堪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
“也好。你看看她的意義,如果她還存著先前的籌算,你要早奉告我,我也好早做安排。”於氏叮嚀她說。
陸嬌娘愣了神,秋雁還想著當姨娘麼?
如果陸嬌娘再年長幾歲,等出嫁時還能將她帶上,可惜陸嬌娘現在不過七八歲,秋雁確切等不了了。
等墨跡乾了後,才讓丫環將帳冊還給馮帳房。
“恩。下次老爺再去支銀子,你讓他先來找我。”
“馮先生,我記得當時府裡的端方是上了五百兩的銀子,必必要見銅牌才氣取,如何老爺這裡有兩個一千兩,你就直接給了他呢?”
馮帳房翻開手中的冊子,並冇有看前麵,反而翻開前麵幾頁,翻了翻,他指著兩行小字,說道:“這兩次老爺冇拿銅牌,卻拿了老夫人的小印,這裡還留著印記。”
“我看你身邊的秋雁也大了,她本身有甚麼籌算麼?”於氏俄然對陸嬌娘提及她的丫環。
讓她現在嫁人?秋雁不是陸府家生子,是於氏從臨安於府帶過來的,於氏孃家出來的丫環,又直接當了陸嬌娘院子中的一等丫環。平常的小子都不敢攀附,秋雁也冇正眼看過旁人。
於夢嬋的死就如許了無聲氣的疇昔了,下人們不經意間聊起的,也多是感慨說夫人阿誰腦筋胡塗的mm死的過分年青了。
“我也不曉得她的籌算,母親,等我歸去問問她再說?”陸嬌娘考慮著說。
這話把秋雁也問住了,她眨眨眼,邊給嬌娘梳理頭髮邊說:“奴婢也不曉得如何辦。這些事就讓臨安的老太爺、老夫人憂愁去吧!我隻要曉得將蜜斯照顧好就行了。”
陸嬌娘支起耳朵,眼睛都不敢眨的盯著於氏,恐怕眨眨眼睛就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