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還是久經宦海之人,正可謂是步步為營。毫不算漏一處!不但是時候選得剛好,就連著出城的光陰也是與身邊的幕僚,再三相商後才終究定下的。
“不走官道直接往京去,反倒多擔擱上幾日,也要改走水路,再由京畿換了車馬纔到,豈不是多此一舉?”推了推與其並肩而坐的相公,不免再提了一句。
待官道上逐步遠去的車隊,再無跡可尋後,送行之人纔在藺管事的號召下,連續往城門去。而這旁二房的兩位主子,自是雙雙登上了車馬。由現在已是順利歸入其名下的老餘頭,駕著車徑直向盧府回。
下車步出院中後,盧二爺更是朝東廂努了努嘴調侃一句道:“我家兄長現在也定是不明,本日如此行事深意安在?老爺定是達到都城以後,纔會與其說道起此樁纔是。”
“嫂子我明白你的意義,但是想著這回能坐著大車出城,非常風景的緊,也比昔日少受些罪?”見四周幾人是紛繁點頭,不由低笑兩聲,才反問世人一句道:“我們府裡自那樁過後,外頭也曾聽得有人傳言,說是主事的太太手腕短長。以嫂子我看,倒是為了叫那些亂嚼舌根的,好好睜眼瞧瞧,就是我們盧府的下人都有這車馬坐,更何況是那後院的姨娘們?”
經過她這般一提,車內世人們已是明白了過來,本來卻為了這麼一樁。如果現在,位於車隊最中間的盧家老爺、太太,得知了這邊車內仆婦們的此番猜想後,又會是如何神情?隻怕定是半晌愣神後,才感慨一句‘到底是官家仆人,竟然還曉得此中的深淺!’
而本來也是故意一勸之人,頓時對於這般的稱呼,也隻感覺恰到好處。現在說話的,也都紛繁避過那字直接已姨娘代之。就聽得本就坐在門口處的胖婦,也已抬高了略顯肥碩的身子,謹慎挪近了些才接著道:“現在就連兩房的奶奶,也不再提及後院那人,我們做下人的更是千萬不敢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