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這句，不忙開啟櫃門尋出一件，盧臨淵纔剛京時太太喚人與他新裁的外袍來：“原是有些顧慮，自是未曾讓內裡的婆子在他們院裡幫村。尋來的婆子便是耕戶家的老孃，前幾年我們不在莊上，就是由這兩個婆子每隔五六日，去灑掃清算一回的。”

伉儷倆不免對視了一眼，半晌沉默後，才聽得那旁二奶奶清了清嗓子，轉了話題道：“既然已鑒定這焦家……現在該風俗，稱之為喬大夫家必有難言之隱，我們也不便多作過問，隻是本來書院一事傳授醫理之事，也該另尋一名合適之人了，畢竟蘇葉、蘇木兩個也不再是先前的小丫環了！”

忽聞這般的景象，饒是盧臨淵對那位焦郎中的醫德、醫術非常看重，到底也有些不附和之處！家中老幼的衣食一樁已是堪憂，他卻還隻顧藏書萬卷，又有何用？

“頭一件便是喬家的阿誰次子，傳聞原也是位坐堂行醫之人，隻是不知何故喬大夫他，好似偶然喚了兒子同在藥堂內問診。就喬大夫的醫術而言。其子也定非平常之輩，唯有將他家孫兒領在一旁。充作學徒不免透著一絲古怪來？”

“想那位本就是學有所成，又得喬大夫那般的醫術高超者一旁看顧，與我們家淥水堂而言更是千載難逢！當初不讓其拋頭露麵，必有不得以的苦處，但換了在莊內書院講課，今後再無憂愁之事，又為家中多添一份進項，豈不是哪分身其美之事？”

說著已是比了比與本身山頭，遙遙相望的那座盧家統統的荒涼山頭來：“想那會兒在毅州之時，府內各項支度雖比不得京中一半，卻也並非綽綽不足一說。即便如此，還在這鄉間重修了祠堂、彆院，又將那旁的山頭購置下來，想必就是為了此後退隱之時備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