淥水依荷起微瀾_第二百四十六章 遠行而去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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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有可惜之意,但是現在更多的倒是畏敬之色。試問一個建國的元老世家,即便以純臣著稱,到底還是多年在京的高門大戶,又豈能是以等小事所累,而棄了這朝中重臣之職,自請告老而去?

不敢妄斷,但就眼下嚴府的權勢而言,隻怕朝中還尚無一家可滿身而退的,更何況勢單力薄的盧府一門?

“父親讓二弟避禍一事,的確是勢在必行。單看翰林院中那幾位大人麵上的凝重之色,便知此事的連累頗深。”

他盧臨岩本來早已熟知這宦海之事,又怎會癡頑不堪的以為,那以純臣著稱的嚴家便是萬事好說話的善茬?他府上雖是不參與各派黨爭的純臣,卻也並非全無脾氣可言的純善之輩,試問在這宦海之上冇有充足的權勢與手腕,誰家又能存活至今?

卻見正座之上的父親,悄悄感喟:“隻怕恰是這‘正視有加’才使其亂了心智,不明越是這般時候,越要萬分警戒纔好。有道是樂極生悲,便是其忘乎以是而至!”

雖說二弟想要更進一步,怕是困難重重,但是留在戶部為官到底另有一線但願,如果自請離任怕是此生有望了。想到為了盧府得以悠長安身,自棄了宦途出息,這豈是大家都甘心的?

但是到了現在,盧家二爺身在京郊這樁委實瞞不住了,不免讓姚宏遠他也是倍感歉意。雖是美滿解了自家之境,卻不得不將身在幕後一起幫村的盧二爺推止台前,的確是非常無法。

餘下之言,更是大讚他姚宏遠應對恰當,尋了闊彆世人視野已豐年餘的盧臨淵,趕來京郊策劃幫村,才得以如此美滿的處理此事。如果一味的拘泥疲塌,事到現在也唯有忍氣吞聲交出股分,方能保得自家在京中其他買賣了。

端了茶盅才欲飲,卻已是緩緩點頭放動手中之物:“這位能得兩朝天子看重,並非單是當年幫手有功,而是另有深意在。他嚴氏一門本是建國老臣,前後在京中六部任職的族人更是不在少數。更何況還一貫以純臣得名,豈是那平常之輩!隻是終未曾想到,此番會被那趙姓之人所累……。”

一句意味深長之言,如同當頭棒喝,畢竟纔剛是以事累及當朝碩果僅存的嚴閣老欲告老而去。倘若透露了有這麼一名插手此中,不但是他盧家之人,又是冇了官職保身,隻怕是傷害重重。

聽得父親之言,一旁端坐的盧臨岩亦是正色擁戴:“無端被外人奪了好處,以販子們慣用的伎倆,天然會設法由彆處找補返來,終究落到實處必是都城的百姓們被此事累及。”

不免長身而起,便要跨出屋外,卻被身後父親的一句厲聲生生攔了下來:“切莫節外生枝!現在讓你二弟暫行避禍纔是上上之選。”

提到這句,不免想到來現在隻怕還身在京郊的次子:“且看你二弟當初仍然放下京中統統,便是極曉得這物盛而衰的事理。倘若現在我父子三人皆是步步高昇,必會引得世人諦視,反倒成了大家得而警戒的存在,現在再看當初他那一意孤行之舉,卻不失為化解之法!”

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且外城那片四合小院與盧、王兩府而言更是不成或缺,怎能拱手讓人。也唯有搏上一搏,方纔收了昔日的萬般謹慎,尋到了身在都察院中熟悉的舊友,送去了密信一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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