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頭是東宮安靜如常;而另一頭田家被壓抑好久,即便現在收斂了氣勢。再不敢明目張膽行事,可也少不得暗中排兵佈陣,蓄勢待發。再看另有那幾位最早投誠的藩王。更是令人生疑的很,滿口承諾交還了封地倒是遲遲不見動靜,反倒是其他幾家連續進京而來。”
“隻是苦了小蜜斯……馨娘,再則就將近入夏了,隻怕路上的行商之人,也會越來越多更是不幸虧官道上走……。”聽著那旁藺管事的美意提示,這旁兩位也不覺對視了一眼。
懷中之人輕笑點頭道:“最早投誠多數是實在力不濟,隨後又不見朝廷再有兵士團團合圍,自發得得了計。再觀此時京中尚無官員力推強行收繳一事。更是樂得靜觀其變,待退無可退之時,方纔曉得局勢已去,唯有束手而投了。”
葉氏亦是點頭應道:“就剛纔藺管事所提,隻怕妾身先前猜度的那樁倒是錯了。此人並非是成心而為,不過是累及了恩師嚴閣老,更是讓人倍感唏噓。”
說定了下一步的打算,轉天一早藺管事便尋了那家的農婦,細心扣問起鄰近山中特有的出產草藥。一聽這事不由分辯,直接領著老管事去到他家後院的空位陰涼處瞧。
伸手將她們母女倆一併圈住,低聲安撫:“西北之境雖是蕭瑟無不,此行恐怕也無需太多光陰,便可順利而返。就眼下都城表裡的景象而言,各方人馬隻怕有此按耐不住了。若非如此這嚴閣老的名下愛徒,又怎會這般心急斂財一事?”
隻因長年雨水不敷,僅靠田裡的產出非常艱钜,農夫們纔不得兼作入山采藥之人,每得農閒便會結伴而出,以求多添一份進項扶養家中人丁。現在傳聞借住自家的這位成心收些特有的山中草藥,怎不喜形於色,想到昨日所得的半兩遂銀,更是信心滿滿。
一行人雖是得了信中提示,也未及多做籌辦,趕在第二日中午之前便已是出發上路了。卻不知,晚他們一步趕上的藺管事來報,隻怕那小院外頭已有探頭探腦,四周暗中刺探之言,尋到了那片地界。
本來被那農婦一提,已是與娘子一樣作想,乾脆另覓一處小院靜待佳音便好,現在再聽老管事提及路上行人、官員是日趨增加,也已點頭介麵道:“既然這家農婦已是曉得我們是探親不成,倒不如乾脆求了她幫村在鄰近村莊收些草藥,才行上路方能掩人耳目!”
“事已至此,現在再來密查姚家瑣事,豈不為時已晚,又何必多此一舉?”拿過一旁的地理圖冊,一一翻閱了起來:“現在是往那邊去方能避過那人的耳目,還需考慮一二。”
饒是顧及嚴閣老的顏麵,未曾大肆鼓吹,但此樁鬨得如此之大想必那位趙大人今後在京外的光陰,也一定順心。隻願這位能夠迷途知返,絕了報仇之心,重新當真辦差方得安然度日。
“南邊的嶽家必是不能前去,自家山莊反倒是不怕那方尋根溯源,畢竟地契上所用的名姓也是難辨清楚。現在看來也唯有饒過京畿境內,直接取道向西北方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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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半月後,方纔真正步入了鄰近的府城,倒是不敢直接入城投店,隻尋了個郊野的農家院子,說是一時探親不成借住幾日,稍作休整再要往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