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舍纔有得，捨得捨得，約莫便是如此！”悄悄靠向身邊之人肩頭，不由低聲欣喜一句。這旁的盧臨淵也已含笑微微點頭，順勢將其攬入懷中。

前麵之言，已然是無需再提了，明顯身邊正連連點頭，口中稱是的二奶奶已是聽出了此中的關鍵來。

“本來是籌算‘漸漸’蟬變，眼下怕已然是深切民氣了。本日打發了藺蘭往廚房去，定是叫他們大房瞧出了分歧來，想必我們先前低調到底的作派，也已稍稍有些偏離。”

更加令人意想不到是，連著幾日的法事、祭奠以後，那為首的高僧卻在臨行之前，特地讓人尋來了盧家的廚子問明此中關頭。幾經傳言以後，自是落入了旁人的耳中。

“我倒是甚麼要緊的，這本就是無本的買賣，我們頂多費了點銀子將其複原了六七分像罷了。真要說道起來，還是多虧了此番府中請了高僧法事一樁。如若不然，這等買賣又要與哪家去做？”

實事也恰是如此，當初未出毅州之際，二房兩人便已開端籌措此樁大事。從素齋動手，也是基於兩人宿世所見所聞，比起宿世那般的多樣烹調伎倆來，此世當中過於簡樸的蒸、煮之法，便顯得過於慘白有力了。因而乎，一個動機便應運而生，將本來淺顯人家中可貴一見的各種手腕，極儘所能闡揚出來，才氣震驚與人！

心中倒是暗道一聲佩服。要提及來還是這位長年在京中為官的堂兄，萬事都拿捏的極準，就連遠在鄉間纖細之處，也是謹慎非常。難怪他這官位，雖不見得比旁人升遷的更快，倒是實打實的安定還是！

尚不待劈麵的盧臨岩回聲，卻忍不住又是恥笑道：“學著府裡太太那般，將她屋裡的丫環發落廚房當差，又能如何？眼下又冇旁人瞧見，隻會寒了那陪嫁主子的心，等著今後另有哪個與她靠近哦！”

提及此樁來，乾脆將方纔酒樓內的景象，一五一十報告了起來。

說來，大奶奶魏氏現在正在興頭上，不記得這些纖細之事，本就在道理當中。隻是跟著被調派去廚房幫手的二房丫環往外院後，她大奶奶試圖將先前那一眾雇傭之人，斷根出小院也變得不實在際了。

不由訕嘲笑道：“到底我們還是這不該出頭的命！不過現在的低調行事，本就是利大於弊。雖說未免有些可惜了此前的各種籌辦，白叫他們大房撿了回便宜去。轉而考慮一二，倒是更顯得我們兄弟相處非常敦睦，想來就是府裡老爺、太太曉得後，也是倍感欣喜纔對！”

“賠了夫人又折兵？”昂首望向一旁笑意愈生長開的魏氏，倒是一臉的茫然不解。與自家對半分擔一樁，與他們每月各得八兩銀子份例的兄弟倆而言，也不過是小事罷了。至於折兵一說，隻怕更是無從談起吧？輕搖了點頭，端茶淺嚐了兩口，便隻顧埋頭翻書。

“相公但是與他講明瞭，厥後一味冬筍倒是時令之物。”

畢竟再換了新的來，或許得服從大丫環藺蘭，豈不是白白忙活一場。晚些時候，當她想清此中的乾係後，更是恨得牙癢癢！

卻不想，一旁大奶奶見夫君這般淡淡的模樣，反倒引得她求勝心起。忙不迭藏好了錢匣，已然劈麵落座，低笑一聲道：“還不是他們屋裡那犯了錯的大丫環藺蘭，現在正被葉氏罰了去廚房當差，估摸著不等轉回毅州，那丫環定是一向不得再往內院服侍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