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昨日將圖稿將到梁掌櫃手中後,伉儷倆便知這程記的大掌櫃必得儘早上門,來扣問兩方合作事件,卻未料這位趕得如此之急。
公然是逃不過這‘好處’二字,待到隨車回到鎮中,伉儷倆並肩步入自家小院後,不由也是感慨很多。本日聽到的這段四合舊事,隻怕就是他家老嶽父還活著,也一定有過耳聞,更何況是平常街坊四鄰中,定是再無人知咯。
想光臨行時,幸虧本身早有先見之明,讓櫃上備下了整整二百兩紋銀的定金,倒是再合宜不過的。
心中更是高看這位一眼,確切文人脫手,就是比那匠氣實足的斑紋款式來,更加耐看很多。想必就是直接掛在府城中,也定能博得其一席之地吧!畢竟越往繁華之地去,越是堆積了文人學士之流,而以高門大戶服從之說而言,這等書香四溢的素雅服飾,定是更得士大夫們的賞識纔對!
“萬事須得以氣力說話!”透露一句心中之言後,就見手邊已是籌辦安妥的一冊畫稿來,遞給那旁的程大掌櫃。待接過手來翻看兩頁後,明顯也被這盧二爺之前所提,有關服飾配套之說,由衷附和!
看了一眼在坐幾位,程大掌櫃已是心中瞭然,公然是曉得這此中來龍去脈之人,其間世上怕是不過十人之數咯!輕呷了口香茶,才接著言道:“經曆三代族人後,此鎮已初見範圍,何如倒是因起了好處紛爭,纔不得已四姓人家坐下參議平和之法。”
“本來隻開設鏢局的楊家,也開端插手鎮中集市商貨貿易;而我程家也由一味的開荒耕耘、雇傭耕戶,轉而運營起來米鋪、織布、裁縫作坊;最是狷介的世代隻著眼宦海的王家人,亦是看到了此中的好處頗豐,也不吝放下身材,在鎮中各措置鋪麵,成了幕後的店主。這統統,落入本就以商戶來到此地的柳姓族人眼中,無疑是震驚了他家的好處地點。隨之而來的,便是四家紛爭不竭的日子。”
由此作想後,就聽得那旁一向麵帶淺笑的程大掌櫃,複又細心收攏起圖稿。正色言道:“盧二爺也是初來本地,定是不知此鎮本來並不叫‘四合’,隻是在我們楊、程、王、柳四大姓氏族人,接踵駐留在而後,才得以聚而成鎮。”
而比起那些技術人的匠氣太重而言,這位的圖稿款式,明顯更勝一籌不止。素雅、清爽,更多了三份可貴一見的文人書卷氣,繚繞其間纔是它們的新奇之處。
轉過天一早得知動靜後,便馬上出發往小院來。四人落座正廳不待相互客氣幾句,已直接商討起,兩邊一明一暗的合作大事。看到出這位大掌櫃的非常誠懇,開初就將盧二爺的那份圖稿訂價頗高,隨後更是乾脆提出,就按他的意義要將套裙的斑紋款式,交由盧家二爺手中一併繪製後售賣。
“哪有的事。如此甚好,比起以往我們彩雲間中,千篇一概的吉利花鳥圖樣,倒是更高一層,不對是高出一層不止!”忙是擺手,直言說道。
稍作停頓後,不由搖了點頭,再接感慨道:“想必是四姓族人在紛爭過後,深思此中的利弊之處,纔想到了一個‘合’字。也唯有四姓人家能分解一族,方可製止今後再度產生,那段不堪回顧的過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