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一來,卻也迫使兩人必須就此打道回府,留在府城當中。若不是擔憂影象全無這一項上,怕叫人看出端倪來,其他之事尚可應對一二。並且,算算日子盧府的老爺,也該在來年初始之際,便可回京複職而去了,想必當時候這府中之人,少說也有小半須得隨行去的。
之前,兩人聽聞此過後,也纔對為何大房至今未曾納妾一事,已然瞭然。若不是二房這位身子骨實在過分不堪,需得藉著陸姨娘沖喜一用,隻怕盧府的後院內,也獨一老爺的兩個姨娘了。
“確切有理,我此次子有久病不愈,便是才學再佳也恐是鏡花水月,宦途有望。而東廂內的嫡宗子,自幼年得誌後,連著兩回亦是考場得勝,現在也唯有留意與這庶出的三子,也是不無事理。”
“冇錯,有這最為合宜的擋箭牌,我這可有可無的次子,便已是算不得要緊之人咯!”順勢收緊了臂膀,用力親了懷中之人一口。
雙雙沉吟半晌後,皆是搖了點頭。“你不是為了對付這樁,一向都未曾放下過書籍。即便不敢再提有關之事,這般用心數月,也該能應對一二的,倒是不必過分擔憂。”得了安慰,雖是緩緩點頭,但心中那莫名的不安到底未減幾分。
若不非如此,為何那丁姨孃家的長兄,現在正在府裡領了一份得體的差事在辦。而更早入府的吳姨孃家,倒是未曾有這般地報酬,已是不言而喻了。
頓首,輕搖了點頭,正色道:“但畢竟是庶出的身份,上麵另有兩個嫡出的兄長在,隻怕也是出頭有望的。除非是一舉成名……。”
“是啊!難怪讀書人都情願走宦途,官宦之家出身的後輩,更是深知此中的各種好處,哪有輕言放棄的!”提到這樁來,盧臨淵心中已是一緊,回神低問道:“歸去後,老爺定是要在書房問話,又該如何答覆,今後這考場之事,倒是千萬不敢再去的?”
“怕甚麼,我們但是端莊伉儷,有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的!”挑眉又笑了笑道:“再說丫環們都在前麵車上,老餘頭正用心趕車,這麼點響動與那清脆的馬蹄聲聲一比,早已抵消得一乾二淨咯!”
想到這層,這旁盧臨淵已是再度展開摺扇,輕笑道:“這兩個到底是住不很多時,老爺出了年便要複職去,太太必然也會領了她們一道隨行的。”
“相公你還漏算了幾個,後院不止你房中的小妾,另有老爺的姨娘也有二個哪!”自從彆院俄然迎來了姨娘一樁後,伉儷倆便特地尋了陪嫁丫環藺蘭來,乾脆將現在盧府後院的景象,通盤細述了一遍。
“眼下雖還不敢立馬肯定,但就其間的諸多跡象而言,倒是極有能夠。就後院那一向不招人待見楊姨娘,為何這回能在第一時候,便偶爾聽聞兩姨太太之間的隱蔽言談?這是其一,其二便是為何你我總感受好似被人監督普通,若冇有內應在府裡密查行事,我們二房不管事件大小,都被連續傳出,又該如何解釋?”
“哪兩個?”順口接到,低頭望向過來,便在老婆半帶戲謔的眼色中,頓時明白了過來。
見他停下了動搖摺扇的行動,而是收攏扇麵在左手掌心輕緩敲擊,低頭不語的模樣,便知此時定是另有顧慮。不免和順撫上他的右手,靠向他肩頭:“老爺雖是望子成龍,想必也與太太一樣心機,對府裡嫡宗子更加看重纔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