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般由著主仆倆鬨騰了半晌後,再來問訊這頭,也已是當即改了主張,利落說定了明日此時。備下車馬到山神廟前,特請仙姑往自家府上一趟。
而後,梁掌櫃乾休投誠,那位倒是涓滴不為所動,連最後的聯絡都斷得潔淨,也是另伉儷二人最為生疑之處。依那丁姨孃的本性,即便事敗也絕跡不會白丟了銀子,脫身而出。
未曾想,這婦人已是一口回絕的極快,即便聽出‘假姑子’套錯了詞,到底犯不住這般急著將人趕了出去,再則說了……莫不是本身主仆倆,已在偶然間漏出了馬腳不成?
本來這王府的二爺,恰是任職都察院的監察禦史,現在卻也適值在離此不遠的京畿境內四周查訪。想必不出兩日,便可到達王家的彆莊地點。
隻是不管當初也好,還是直到現在也罷,兩人皆是尋不出那第二個可疑之人來,才遲遲未曾回稟了府中二老曉得。但是,此番近郊之行偶然間牽出了這樁舊事來,倒是誰都未曾猜想過的。
“還真是梁掌櫃家的那輛。”才低聲唸叨一聲,忙是轉回身來叮嚀小丫環道:“且去內院報了姑太太幾位曉得。就說那梁掌櫃家的車馬已是轉過了劈麵石橋,正往我們這頭來。”
這便又多了一重,試問丁姨娘開設鋪麵已是動用了府中之財,那這等重金她又怎會捨得,投在這壓根見不到回報的無用之處?以此推斷,那幕後主謀應當是另有其人纔對!
本來還不明就裡之時,便已是對那山神廟中的假姑子,儘是不屑一顧。現在再聞這樁舊事,那裡另有半晌停頓,忙是喚來了隨行之人提筆疾書一封,便命其連夜送往了自家府中。而另一旁的孃家侄女王若蘊倒是出聲發起道:“姑母且莫起火,姑丈出麵倒是不必,再則剛纔那梁掌櫃也有提及,假扮道姑之人倒是個警戒非常的,如果……。”
為了那每月不過幾十兩的進項,便能瞞得這般悠長光陰的,又怎能白丟了那很多銀子與一個外人?更何況據當初梁掌櫃所言,托其暗行此事的鄉黨,看似也並非明知此中本相之人!
既然這頭已是說定,主仆倆自是不再擔擱。跳上馬車便直奔王家小院而去。再提另一頭,王家小院內也早已有白叟家守在門前,遠遠瞧見有車馬駛向這方,已是昂首張望起來。
但是葉氏卻早在事發之初,便與相公細心闡發過多次。再三推斷下來,隻感覺與那一味貪財的丁姨娘常日作派,倒是大相徑庭。
更彆提,她孃家自遭了大難後,倒是從未迴轉看望過一次。想及自家早已嫁入高門的女兒,愈發是感慨連連。看在一旁魯媽媽的眼中也是羨慕不已,婆媳相處能夠這般親如母女的,想必也唯有現在麵前這一對咯!
而現在能與孃家彆莊遙遙相望的這座宅院,每迴路子此地必然要來此略坐半晌,看望一番。不提家中二老掛懷很多,但是念著兄妹之情,也需很多照拂一二。
不免略帶衝動的抓過一旁的侄女,已是倉猝詰問道:“前次就曾聽你母親講起,年內他必在京畿境內四周走動,隻是不知現在已是到了哪一城,若蘊你但是另有動靜?”
“姑母莫不是忘了我家二哥,現在卻還在任上,即便已是鄰近年底但他職責地點,必是還未曾轉回京中覆命!”這一句提示,刹時將這旁的太太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