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旁細細讀信的太太王氏,不由滿懷欣喜地含笑點頭:“如果朝廷勸桑期近,適時加添幾畝桑園也是勢在必行。比起那後知後覺者而言,我們還是早作籌算為好。”
也無怪乎他二人,這般驚詫非常!想他盧、汪兩府,家世之上雖是略有高低之分,卻也算得官宦世家。皆又是那不參與黨爭之家,天然對於此番朝中的明爭暗鬥,不甚細究。
一想到由本身執筆的摺子,將被萬歲龍目所覽便是乾勁實足!彷彿回到了幼年之時,略帶期許又儘是欣喜之色。畢竟多年的苦讀未曾白搭,若說先前是因得了盧大人的明言提點,但那份摺子卻實打實的出自他汪清洋的手筆。
那旁的汪清洋才完整復甦過來,現在不是驚詫之時,還需儘快將案牘清算了出來,纔好提筆彌補那份奉到禦前的摺子,才最為緊急!
這旁是副提舉的一腔熱血,乾勁實足,而另一方盧提舉大人,卻正忙著給身在京畿的父親大人奮筆修書。不為旁的,隻想藉此良機好歹也該幫村自家兄弟一把,畢竟盧府興衰此時已不是他一房之人所能擺佈。唯有兄弟二人,同心合力方能安然度過這多事之秋!
莫不是前次奉上摺子,得以順利處理了寶鈔危急一事,心中甚是對勁。現在更是故意在政務之上,竟然想著親身翻閱如此海量的記錄公文,隻怕是還想留任戶部,纔對!
直到午後,被左侍郎大人喚到了麵前,才長長鬆了口氣。不但未被詰責一二,反倒從大人丁入耳出了欣喜之聲。愈發對身邊這位不過弱冠之年的提舉大人,竟然能有這等的洞察之力訝然萬分!
不竟然遐想到。這位蒲月間已喜得令媛,便更是暗自點了點頭欣然腹議道:“隻怕他盧家早已尋訪到了世外名醫,將這位的幼年舊疾治癒了,也何嘗可知。”
對於本就偶然與兄長相爭的盧二爺而言,不過是過耳之言,隻是略略點頭,輕笑不語。自家此次子本就是那一心隻讀聖賢書的,現在能在戶部任上,死守至今已是可貴,想必正如老爺信中所提,倒不失為一步好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