淥水依荷起微瀾_第一百六十章 局中之人(下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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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外祖一門中近些年來,雖連續失了幾處兵權,又豈是那田家可取而代之的?隻是京畿突發賢郡王那樁,這位卻好似涓滴不為其所動,不免讓人猜忌不透,究竟是何事理?

待到欣然步出東廂書房,盧臨淵還不時點頭,低喃:“公然是非比平常之人!即便不是軍士出身,也能看出此中的蹊蹺安在,的確是可朱紫才,隻可惜前番無法落榜。若此番能趕上賞識的主考官員,必將一展抱負!”

遐想起當年早早迴歸封地,又因一樁可大可小之事而降等,就不免讓人是猜忌頻生!

回回身來,倉促灌下半盞殘茶,不免又是一歎:“現在想來,當年那位激流勇進,退回封地不過三十出頭。若非萬不得已,又如何走的如此倉猝……?”

不忙著安撫長兄,卻對於現在五城兵馬司中的諸多意向,不明就裡的盧臨淵,不由已是低聲發問起來:“觀眼下五城兵馬司的各種行事,好似慌亂非常,卻又叫人分不清其真正企圖安在?”

“忙而未亂!”低頭考慮其兄長此一鑒定之言,不免也是豁然開暢:“幸虧大哥提點,臨淵方纔如夢初醒,麵前一亮。”

“多麼的落拓,小弟我是涓滴猜不透太子現在之意,還望各位兄台略拿出些章程來,我們也好籌辦一二。纔是!”

暮年起,就被盧老爺常常帶在身邊的這位,想來並非一味隻重書房溫課,期間雖未曾出得幾次門,但對於外間之變,也是多有留意一二的。

帝位之爭,哪有可遁藏之理,何況太子本是元後所出,在一杆皇子當中有誰能及!即便眼下比起那後起之秀的田家是略有不敷,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之理,誰有不明?

昔日藩王發難鮮少有勝利的先例不提,更因其皆是外姓藩王,在百姓眼中與那草澤出身的反賊無異,然這位本是皇族身份,又倍受讚譽的賢郡王,倒是大有分歧!

“大伯這般年紀,已能看得如此通透,比起你我都是兩世為人而言,的確更勝一籌!”點頭讚道一句,忙又接著言道:“若以局外之人所見,現在的幾方權勢都還是按兵不動,若非三日前那京畿境內的突發之事,隻怕現在還未曾有任何變動之意?”

不管現在供事的田家也好,還是太子府上的門客,都不該提及此樁舊事。不然,單是一項便充足本身步上那不歸之路的,更何況那賢郡王又與本身本分歧屬一方,當年本相究竟如何,也是先帝之意。萬不敢多言半句。

如何不叫人倍感焦炙?這等避無可避之處的煎熬,纔是最為揪心不已的。現在得了東配房中這位的點撥,無疑是解開了心結,現在並肩而坐,都不由的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來。

“說來,也不是愚兄獨到之見,而是埋頭再翻看史乘後,方纔有所頓悟。若以局外之人的目光來看,便可辯明一二。”

“變數?莫不是暗自卻於東宮那位……。”不待剛纔開端之人細心問道,那人更是連連點頭:“看著也是疑點頗多,如若真是太子之人,以東宮那位一味求穩,謹小慎微的性子,更是不能這般草率!”

“若真是暗中與哪位聯手起兵來京,那當年降等歸去之事,便是大有蹊蹺!必是皇家不成告人之秘辛……。”才提了半句。忙是慌亂開口,他田家雖欲取太子而代之,卻還是先帝一脈。若說當年那異母兄弟間的隱蔽舊案,也必是皇家忌諱地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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