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一靜一動。倒是相安無事,從未有過牴觸。本來就是藉著萬歲欽賜一說,連帶著售罄本技藝中地盤的那家,卻不知從何請了來這麼一家子,安排在了山神廟中住下。
“真是鮮見的很,那姚店主又是如何辦到的?我看現在單是各處的工匠便已是多足有6、七成的,可交來回回還隻要那麼幾個大小管事,也怕忙不過手?”這說話的本就是王府的二管事,現在被主家遣了來,就是想著修建中大小事件必是很多,有這麼一名經曆老道的管事幫手,老是不錯。
她們祖孫三人本就是長年在外,乾這行騙的活動,當然最是明白此中的門道,比起凡人來更是靈敏三分。就剛纔那送了飯食來的小丫環,時不時打量屋內的物件,便已是讓她們覺出了蹊蹺之處。
此事尹侍郎雖未曾耳聞,現在聽來也不免深有感到,更是提示一句道:“恰是世人所向。才叫那些個故意之人操縱了去,我們府裡倒是半分不能牽涉在內。”
“不過我們家那片地。眼看著就快賣儘了,是不是也該讓她們幾個拜彆。”吞吞吐吐講完這句後,不免抬眼看向那旁的老爺,忙又低頭輕聲補了一句道:“妾身也是怕過後,如果叫外人瞧出不對來,我們家好歹能撇個潔淨。不是?”
本來這母女倆,便是當年收了梁掌櫃百兩銀子,欲下咒暗害盧家二房兩口兒,冒充巫婆四周行騙的那一家子。卻不想年前在另一處出了岔子,才使得本就是大哥力弱的花婆子,病死在半道上。
就在尹家新莊各種怪象頻生之際,都城當中的那片荒涼多年的地界之上,也已是有了較著的竄改。單是連續到來的工匠,便已是倍之於開端之時,反倒是看顧那頭的管事,卻未曾增減過,不免讓知情者是嘖嘖稱奇。
少時,卻聞聽這般的答覆,不覺更是吃驚不已。而一旁隨行而來的小廝,不免嘀咕一句道:“不過一小商戶出身,也該這般孤傲,就不怕……痛,痛!”
纔要跨入二門忙又轉頭,叮嚀一聲:“記得甄選莊上耕戶時,也得探瞭然一二,切莫收了那些堅信這些的人家,纔是要緊!想我尹府之人,哪怕是耕戶也萬不該與這些荒誕無稽之事,牽涉分毫!”
但是,想要如同以往那般平空消逝,倒是辦不到的,到底這山神廟就在村口大道旁,顯眼的很。現在又是名聲在外,每日裡便有很多的香客會起早往這頭趕,就算是連夜上路也多數不出幾裡地,便叫人辯出一二來。
那劉地主家是故意趕人,而這山神廟中,又何其不是想著早些脫身纔好!畢竟遲則生變,也不是全無事理,且不說這母女倆年前才因貪婪,失了家中最是老道的阿誰,現在又怎能不警戒非常。
卻不料,此人纔剛到來便被奉告,本日統統事件早已被安排安妥了,如果想要幫手看顧,也隻得等兩日以後重新排布,再做決計了。
兩月前展轉來到京畿境內,便已被人說動了直接隨行,趕到這山神廟中安身。本來隻想著避過前事就成,那裡推測這劉家更是貪婪不敷,既想藉著萬歲欽賜的名聲狠撈一筆,又藉此攀上那位朝中高官。
聽到此處,哪有不驚之理,忙不迭丟開手中的活計,倉猝又要抬手去掩那旁的小窗,卻被自家老孃脫手攔道:“瞧瞧你這暴躁勁,但是忘了姥姥是如何教你的?常日裡為甚麼獨獨留這一扇敞著,就是為了她們不起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