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就在盧、王兩府熱議此樁之時,另一方合夥之人卻已是馬不斷蹄,忙活開來了。先前才一聽得,盧家二爺的諸般假想,便隻覺知音偶得之感!
再加上,其兄長秋闈當中也是名聲在外,若說比起當年幼年得誌那樁來,此番能入得來年春闈資格,纔是其名聲突顯之際!試問,曾連著兩次落第之人,卻轉而得落第人又接而這等的好名次,怎不叫人暗自考慮好久。
有關朝中變數一事。老伉儷倆是誰都未曾開口提過一句,但兩民氣中倒是明鏡似的。隻許一個眼色,便已曉得對方現在所慮,想當初若非這般默契,現在這府內又哪得這般安靜。
單是為了保得一家安寧,老爺當年才下定決計報了丁憂,就是本日想來也是再得當不過的。度過了當初的艱钜之時,眼下已是今非昔比了,不提宗子此番考場對勁,就是次子就任的八品提舉。也已是昔日不敢設想之事。
那旁圍坐兩旁的王家兄弟二人,也是非常點頭認同的,再看上座那位一家之主,更是輕捋長鬚緩聲接道:“想當年念他體弱多病,還能鄉試得中,已實屬可貴。然現在看來卻並非一味苦讀的掉書袋,真才實學當然首要,但這等洞察時勢之力,也是很有效武之地!”
現在雖是傾儘統統投入修建一樁,盧府的主事者也是心頭一片腐敗,即便都城中可保得全麵,但其他之地還尚需光陰考證一二,方能放心購置財產的。
“更彆提來年恩科之時,各地連續湧入的學子萬千了,必是受益非淺。再交由那姚宏遠出麵打理,更是萬無一失。即便被人曉得我們兩府有股分在內,也是無可厚非之事。”
前兩次為何藏匿了此等人才,現在又何故脫穎而出,成了來年春試中的一員,其間各種猜忌定是未曾停止過。而與子相乾之人,天然也將成為旁人群情的話題,倒是在所不免之事。
想盧府能有這般竄改,怎不叫人欣喜不已,何況他們兄弟二人也是愈發靠近。更令府中二老是倍感安撫!
轉過天來,合夥三便利商定了京中一處軟禁的茶館地點,坐定商討起有關此樁的各項事件來。本覺得必將推至年底之時,仍在京畿任上的這位盧府老爺,才得封印回京。卻不知是得了皇命之故,才提早這很多日子,便已是倉猝而返。
再提修建如此一片地界,等來日成事以後,必會引得外人諦視不已,想來也是避無可避。端過茶盅來,嚐了一口:“即便避不過旁人耳目,自當安然應對也就是了。我等購置下這片早已荒涼之地,不管與朝廷而言,還是周遭百姓都是功德一樁!”
略清算起表情,不免又轉而考慮起,麵前的這樁修建之事,纔是當務之急!隻一想到來年此時,自家可多添一份非常可觀的進項,便已是心對勁足了。至於待到分府之時,還能多分出一些與其他兩個兄弟之事,也是得了那旁太太的提示,才擁戴著連連點頭。
殊不知,這位倒是因為年底考成期近之時,還能錦上添花得以將這般一塊死地盤了與人,何止是大功一件那般簡樸。單論,這隨之而來的各項事件,更無疑是為本身統領之境,多添了一份大大的收益!
彆看眼下統統風平浪靜,自那日一眾反賊被綁至法場後,這都城當中更是靜得出奇。但當今諸藩王還未曾全數被撤,想必還許很多光陰,方能得以收歸朝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