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中的九頭獸類中，那對斑驢因與自家秘聞沾親，白獅穀買去是要育種，並非宰殺，才選中；另有彆個嫌不好帶走得慢的朱鷺、旅鴿、白愚鳩三種，飛禽類代價要低一株不入流，共有五隻，他門下幾個小妖都還知心，能吃得苦，就買了叫輪換著挑，算是掙份辛苦；一大一小兩端雲豹則是胡亂遴選的。

有了這前例，牛妖再提的購貨建議，健駒也就服從，挑這些聖猿山極少見的罕見獸類帶上。

壓抑擔憂了一起，傳聞就要到地頭，驢妖也鎮靜起來，他是第一次來的，或許也是最後一次，忍不住錯讓開小道上的獸類和妖，小跑著搶上前，先睹白獅穀風情。

那灘塗邊上，建得有片營地，好些妖怪在灘塗上做耍。腳下這條前妖踩出的小土路，就連綿伸向那片灘塗地。

大牤點頭應是，指著健駒和新插手的小妖給那妖將認，又轉頭安撫驢妖：“莫怪哥哥，各家到此，都須受此嚇，由熊將軍驗奸！為這一行都好，才未曾提示，不過也莫憂，實誠些便無毛病！”

再次上路後，才問大牤，問話那怎會有麒麟小妖得座兒。

這是他第一次冒著存亡之險，在人類鴻溝長進足貨，籌辦往白獅穀售賣。

對於跑謀生這事，驢妖之前聽聞的可很多，早知妖怪地界的角、牙、皮、骨等質料在修士那邊好賣，返程時，修士的法器又是暴利。

在那邊賣獸的雉妖、虎妖兩個說，現在好些家小修士都往野地中捉這等稀獸，或直接售賣，或先養了育種想賺筆大的，比起客歲，貨源充沛很多，不過再過些年，野地裡估摸就再尋不到，到時就冇這般便宜，目前代價還不算貴，單隻的四份不入流，成對就一份黃下品，飛禽類還要個便宜一株不入流。

除按大牤所勸，購進的九頭罕見獸類，傳聞會虧蝕的法器冇買，健駒隻再收了些不值價的鐵器、木器，把幾個隨行小妖與自家囊袋全都塞滿。

先拿到腰牌那小妖，也未被許返來，先在內裡等著。

驢妖長鬆口氣，走到外間，看著一個個小妖、火伴被叫出來，又都拿了腰牌出來。

細心瞧著，自家門下小妖被問的時候稍長，大牤等火伴想是常來往的，時候就要短些。

驢妖惶恐中，他門下一個小妖先受不住嚇，雙腿一軟，跪地叩首叫：“爺爺們饒命！”

比起一年前，聖猿山各處已肅殺很多，路過的各處山場、要隘，都會遇盤問扣問，受累於自家根腳，比起大牤等火伴，又查問得格外細心些，每次都讓健駒受嚇。

越到前麵，盤問越嚴，左一次右一次被各種思疑目光掃過，驢妖倒也垂垂安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