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寶看他一眼，再道：“虎妖若聽話，你憑情意隨便賞他幾塊肉就是；若獲咎了你，每次你就在門前這柱子上刻一道劃痕，獲咎深就劃長些，罪太小劃淺些，俺隔段時候再來看，多一條劃痕捆魂索就緊一次，劃痕長緊重些，短則緊鬆些，劃痕超越十條，又或梅姑你遭了難，俺直接勒碎他靈魂，重新換個小妖來服侍！”

妖王填水乙曾說過，若靈藥進補太多太快，未與精神勝利磨合過，便成妖丁也多無用，人類想來也差未幾。

聽著他絮乾脆叨，已將統統都安排了，梅姑不由憂?地扶住額頭，偷偷往屋內瞄了一眼。

不想將張梅姑養成鑽山洞妖姬那樣的廢料，陸寶道：“吃不完便都醃起來，漸漸吃！且這虎妖如果肯聽話，你便如養狗一樣，也不時賞他兩塊！”

弄風撓頭答他：“這俺也道不太明白，隻是成妖之前，各種走獸見俺隻要奔逃的份，哪個敢招惹俺？成妖後，一樣妖類反倒都敢朝俺呲牙亮蹄子，全無昔日的威風……”

人類女子神采變得那麼快？

此時再不自救是傻蛋，虎妖忙扯斷背上皮繩，拋棄礙事的牛蹄牛骨，化人形撲疇昔，跪地連磕十幾個頭：“弄風給奶奶叩首了，方纔有眼不識，驚嚇到奶奶……”

聽虎妖言語後，陸寶如有所思，一會後纔再獵奇問：“神通天賜，但少見無用的，俺們如有一日能成妖將，天然就會飛，到時你這虎跳神通豈不成了安排？”

“起來，見過張……張女人！”

張梅姑還是把頭搖成撥浪鼓：“我不要，就是你，今後也彆再來，前次我不就說過？”

待上到山崗，先前餵雞的女子已經不見，房門用木板死死抵住，門外剩個丟下的簸箕，內裡裝的糠皮灑得到處都是。

臟腑被震傷得短長，趕不快，預定的四日內是不管如何趕不回鑽山洞了，事已至此，陸寶便不再急，領著虎妖緩緩走向那破敗山神廟地點的山崗。

對妖怪來講，拿狗打比方又不是唾罵，乾係到切身好處，虎妖忙在旁插話表忠心。

虎妖聽得心驚肉跳，跑到陸寶指著的柱子前，往上麵打量一遍，眼淚都快掉下來：“爺爺，這上麵本就很多劃痕哩！”

“不必在乎，你在村裡養過狗麼？權當多養了條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