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臣_150.念奴嬌(19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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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許的機遇,可遇不成求!

歸菀抬首,目中掠過一絲欣喜,連日來一向動輒蒙上層層水霧的眼睛,竟燦爛如明珠,刺眼極了。

晏清源接過,往城頭看去,“陸”字大旗下,當真立著一身穿銀甲,弓箭隨身,威風凜冽的武將,雖看不大清麵貌,卻自有大將之風,當是陸士衡無疑,公然儀表不俗,才生的出那樣斑斕的女兒,晏清源一笑:

他治軍彷彿也不差, 歸菀恨恨想道,忙收了思路。

“給我看著!”

正要重裝合箱, 本該在箱底的孔傳本《說命》竟不在其間!歸菀心頭一陣緊似一陣,除了母親的遺物,這便是全箱最貴重可貴的文籍了, 是本身跌落馬車時便喪失了?還是晏清源成心截留?自入了魏軍大帳, 本日是第一次重見此物,歸菀一時無從定奪,想了想, 悄悄拈起簾子,透過一線光, 見那羅延竟坐了下來。

晏清源搖首,略一思考,朝那羅延表示,那羅延回身便把歸菀給推了上來,魏平允納罕,一昂首,就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女人來到麵前,模樣極好,隻是嘴裡被塞了團東西,定睛一看,竟是條男人的褻褲,魏平想也不消想,曉得是晏清源的,輕咳了聲,乾笑看著他:

“不如如許,你比我體味壽春城,無妨說說,這壽春到底如何攻城,才氣揚長避短,說的有效,我就將竹簡給你?”

晏清源見她低首出去,也不說話,遠闊彆本身站了,眼神在歸菀身上略略一轉,他現在表情恰好,捲了兩卷南梁輿圖,扔回案頭,好整以暇地等她開口。

他俄然起家,過來抱著她,直接往榻上一扔,窸窣解了腰帶,歸菀摔得後背疼,底下一股熱流汩汩而下,不期而至,驚得她立時叫了起來:

盧靜麵上極是慚愧,轉頭便流了兩行清淚,心底直唸叨將軍你千萬彆怪我,待確保菀兒媛華無事安然後,我盧或人再麵南了斷!

待輕手重腳甫一走出,那羅延身後似長了眼睛普通, 猛地轉頭,笑眯眯問道:

歸菀嗅到氛圍中有筆墨味兒,腦中卻想道,他如許的人也會寫字麼?他認得字麼?不覺微微蹙了眉頭。

因遵晏清源安排,那羅延可謂使儘了滿身的勁,拿腔捏調的,現在命人帶走盧靜,重回晏清源身邊,抖著事前預備的這篇《與陸士衡書》:“盧主薄好文采呢!”晏清源麵上淡淡的,看也不看一眼,“差能人意罷,給我往壽春城頭射疇昔,好叫陸士衡一辨真偽!”

“大將軍,”她定了定神,唇齒間展轉很久,方道出這個稱呼,“我有事想就教,我仆人的那口箱子中本有一卷戰國竹簡,可方纔盤點,卻未曾再見,不知大將軍可有見過?”

晏清源扯著轡頭,在原地悠然打轉,馬鞭指向那羅延:

“你就是想我們死了你纔好受是不是?”

那羅延腰背頓挺,麵上一凜:“是!”說著笑嗬嗬展開一張信箋,躍至高處,衝劈麵牆頭上陸士衡搖了兩搖:

歸菀臉一熱, 微垂了視線,隻覺卡在喉嚨間的那句話格外讓人仇恨, 卻不得不說:“我想見大將軍, 能勞煩你帶我去麼?”那羅延聽她輕聲細語的, 輕柔嫩軟, 無端想到天上的雲,身子立時酥了半邊,暗道難怪世子爺這一回興頭久,捨不得放人。

“世子爺看!”那羅延忽把千裡眼遞過來,鎮靜大呼,“女牆上的是不是陸士衡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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