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內靜悄悄的，唯有夜風吹得簾子微微收回些響聲，像是正擊中歸菀的心機，她等了半晌，抬目對上晏清源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，心漏跳幾拍，摸著臉，半掩著口，不去看他，方艱钜說出那句恥辱至極的話：

等明白他話外之音，歸菀人立即魔怔了，胸脯一起一伏微喘起來，好半日，連眼都不眨一下，晏清源撼了她兩下，將花囊往手中一塞，笑道：

他抱肩笑看著她：“留給先人又如何樣呢？”

“我看不起你，晏清源。”

歸菀斂了裙裾，從榻高低來，兩腿直顫抖，從架上吃力取下晏清源的鎧甲，一觸到那零散血跡，又是一陣暈眩，有人已經給她打了盆水出去。

他鬼扯起來，似是而非，振振有辭，歸菀不再理睬，瞥見那把寶刀就掛在晏清源腰間，內心一動，略略抿了抿唇：

“叫給我聽，不準再忍著。”

“我不能呢，以是才找上你啊，將來你給我生個兒子，好好教誨，養成如玉君子不就行了？”

歸菀心底嫌惡，淡淡道：“讓後代曉得如何做人，而不是做牲口。”

晏清源手撫著柔滑肌膚，看她神情大變，吃吃地哼笑兩聲：“你是可貴的美人，身子不給男人用不成惜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