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整日忙活下來,怕是到晚纔有個消停。
“這兩日不要進王妃的宅院太久,你們在四周護著就行,如果有甚麼風吹草動,非論何時,立即來報我。”
“不過,真正讓我感覺不對的,是他留下的那張銀票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又溫馨了一會兒,外頭響起了拍門聲。
盛嬌垂眸,“那是一張十兩的銀票,可……上麵的斑紋門路倒是九江錢莊的。”
曹櫻菀本日還是做男裝打扮,卻比平常素淨了很多,見了盛嬌,她有些歉意:“本不想本日叫你出來的,隻是上回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些端倪了,我怕壞了你的打算,還是早點奉告你的好。”
除了神采略顯慘白、雙眸通紅微腫以外,看不出其他端倪。
曹櫻菀說著,頓了頓,“我去他們所說的處所,命人挖了那片亂葬崗,你猜如何著,如何都找不著孫元譜的屍身。”
聽到這兒,盛嬌眸光微微一閃。
“囡囡,但願你這所謂的爹爹這回能派上點用處吧,娘不想再華侈時候了。”她口中輕聲呢喃著。
匣子裡,是她貼身用的東西。
它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,一點點將全部淮州城都壓在掌心。
“或許,這些證據本就是有人藉著孫元譜的手送到我這兒的。”她淡淡地一語落地,“可會是誰呢?”
盛嬌已經燃燒了最後一張黃紙。
這一次放出來的,除了靈牌以外,另有那些小玩具,以及桃香親手縫製的小褂子。
由本來安排好照看的管事以及駱大師領著,讓這些孩子們也去祭拜了父母先人。
門推開的刹時,盛嬌已經收斂起統統眾多成災的失控。
盛嬌微微一笑:“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那份證據麼?”
痛失愛女的這道傷疤,不管何時再轉頭看,都新奇如初。
可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
是以,當日盛嬌的第一推斷,也是孫元譜必死無疑。
即便如此濃烈的夜景,也能看出天涯那烏雲壓頂的景色。
賴晨陽立馬明白,垂下眼:“是,部屬這就去辦。”
“你還說董娘子手巧,我瞧著你也不賴。”盛嬌莞爾,對著鏡子又抹了點津潤的膏子在臉上。
“啊?”曹櫻菀震驚,“那這麼說……這孫元譜該當是死定了啊。”
反正證據已經到了景王的手裡,再如何抵賴也是無用。
桃香接過梳子,敏捷地替她攏了攏髮髻,又用了幾個戴珠花的夾子牢固住。
雨濛濛,風悄悄。
“那我就不知情了。”
不如趁早坦白,說不定還能免一些享福。
本日腐敗,淮州城裡很多人家都要出門掃墓祭拜。
囡囡曾經最喜好了,說上麵有孃親的香味。
“記得啊,要不是你,我這封號怕也冇來得這麼快。”
它彷彿就健忘瞭如何癒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