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這回事？”盛嬌來了興趣。

“好呀。”

趕著回到平地公主身邊的呂嬤嬤來不及歇息，將藥匣第一時候呈了上去。

“嬤嬤太客氣了，請坐。”

盛嬌道：“我將藥方都寫上了，每一味藥材取甚麼樣，也都畫了詳細的圖，保管一看就瞭然；當初我……離京時走得狼狽倉猝，很多事情來不及顧慮，叫殿下這些年刻苦了。”

送走了桃香，不過斯須間，牛吉就領著來人進門了。

呂嬤嬤感慨道，“這般冰雪聰明，慧比凡人，細想起來，當真有些叫人驚駭。”

竟如她所說，分毫不差。

吱呀一聲，門關上。

呂嬤嬤心頭微顫，又細心查抄了藥匣裡的東西。

“我隻是在等一小我。”

“可不，駱先生教了算術的，我也去旁聽過一兩次，水蕙是跟著我一道去的，成果我還冇聽出甚麼來，她竟就能上手了。”

彆的一邊放著的，是幾張紙寫就的藥方，疊起來厚厚一層。

又是夜沉。

今晚輪值守夜的，是牛吉。

第255章 主動

“嬤嬤言重了，我是甚麼身份，本身內心稀有。不過是我命好，碰到的都是懷舊情的心軟之人，才讓我有一席喘氣之地，真要計算起來……這日子還過不過啦？”

“這麼快就返來了，她竟冇有回絕？”平地公主驚奇。

“你不睡，我也不睡。”

“盛嬌冇那麼蠢。”平地公主淡淡道，“她很清楚，現在能把她安然帶離淮州，還能護得她那宅院一乾長幼安然的，唯有我。”

“何止呢，殿下，那盛娘子不但冇有回絕，彷彿早就猜到老奴會去，我還冇開口，她就將這些都拿了出來。”

平地公主這會子歪在榻上，衣衫不整，雲鬢混亂。

當即喜笑容開地收下了，又忙不迭地用筆舔墨，笑得嘴角咧開：“可惜了，水蕙那丫頭撐不住，她看這些文墨啊、字句啊甚麼的，頭都能搞大了，偏打了一手的好算盤，我和水菱水芹兩個都比不上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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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生我材必有效，水蕙雖不喜文墨，但對算術彆有貫穿，也挺好的。”

呂嬤嬤小聲問：“她會不會在這藥方上脫手腳？殿下還須把穩些。”

盛嬌唇邊的弧度未變，眼眸深沉了幾分。

冇想到年事上來了，反而添了些柔嫩。

翻開藥匣子查抄了一番，又細看了那藥方。

呂嬤嬤的聲音微啞輕柔，帶著一種穿越光陰，最後灰塵落定的淡然與安閒。

牛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：“娘子，內裡來了個嬤嬤，她是坐馬車來的，瞧著……像是富朱紫家的，要想見娘子一麵。”

正如那一日盛嬌獻給平地公主的，一模一樣。

呂嬤嬤的身影從暗淡中走到了燈下。

這本是呂嬤嬤今晚來的目標。

她說著，微微昂起下巴，“她這是在操縱我呢。”

說罷，她又將盛嬌與本身說的話和盤托出。

“曉得了，你把人請出去吧。”

說著，她抬眼，“盛娘子故意了。”

呂嬤嬤翻開了一瞧，挑眉道：“這是何意？”

她已經不再年青。

桃香如何不知是她等的人來了。

臉上多的是功德成績後的懶惰，慵懶又傲慢。

話還冇說完，內殿裡咚的一聲，緊接著馮成康收回一陣壓抑的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