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得歡愉不已,天然是要推讓一番的。
“另有甚麼?”劉氏獵奇了。
“這是天然。”他瞭然地點點頭,“當年太子大婚也是一樣,京都四周州縣全免,其他的處所也是減半的。”
這話一出,劉氏頓時紅光滿麵:“當真?”
好名聲就像是乘風而行,很快便傳開了。
沈正業思來想去,叮嚀老婆道:“這事兒我不便利出麵,你看著辦吧。”
馮側妃會顧忌如此,也能瞭解了。
外頭,他的夫人劉氏端著一方小小的食案出去了。
沈大人深吸一口氣,“先前我就曉得,景王殿下與那盛娘子乾係匪淺,本日一瞧還真是,這密信多數也是殿下身邊的人送來的。”
周遭的老百姓隻道是沈大人彼蒼活著,不但政績斐然,還愛民如子,連這些孤苦的孩子都照拂。
沈正業用筆舔墨,刷刷在紙上寫下了甚麼。
沈正業是小我精了。
入夜,陰暗的暮色沉了下來。
那樣身份的人,想要見一個戴罪之身的女子,竟然要謹慎翼翼,多般鋪墊安排,沈正業也是男人,很清楚如許的行動背後意味著甚麼。
更關頭的一點,他曉得景王之前與盛嬌見麵一事。
他好笑地斜了一眼:“如果殿下本人,何必這麼費事。”
劉氏抿嘴一笑:“是為妻的幸運了,得虧嫁了老爺這般無能的人才,不然上哪兒去尋如許的運道來。”
“我傳聞,殿下身邊有一馮側妃相伴數年,情分非常非同普通。”劉氏呢喃著道,“那馮側妃,還是當朝大學士的女兒,但是真的?”
“當然說是真的。”沈正業歎了一聲,“也就是景王殿下了,不然換成京都裡誰家的兒郎,也冇膽量娶馮大學士的閨女做妾呀。”
兩人又絮乾脆叨說了幾句,沈大人俄然收斂住嘴角的弧度,拉著劉氏的袖口與她私語了幾句。
劉氏:“老爺叮嚀的,我如何敢不從?你放心吧,都備好了,裝在阿誰沉香木的匣子裡呢,另有一張紅封,保管妥當的。”
“我但是淮州的父母官,景王殿下來此大婚,指不定我們倆有這造化親身去瞧一瞧皇子的婚禮呢。”
這段日子,他真當是順風順水。
“夫人辛苦了。”沈正業微微一笑,拿著糊漿就吃了起來。
說到這個,沈正業忍不住喜滋滋:“最關頭的一點夫人卻冇說到。”
屋內燃著幾盞燭火,模糊約約跳動的火苗將人的影子都投射到牆上,看起來更加不實在。
劉氏笑道:“那裡有老爺您辛苦,為了淮州城的百姓可真是鞠躬儘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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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氏大吃一驚:“此話當真?”
“難不成……是殿下本人?”
劉氏與沈正業結婚數年,對丈夫的品德脾氣非常體味,曉得他說話向來都是收斂著的,既然能說有六七分,那就很能夠另有更高的掌控,隻不過他冇說得那麼明白罷了。
這會子,沈正業寫的就是這一段故事。
“我傳聞,景王殿下大婚之時,聖上會有恩赦,我們淮州能被免稅?”
伉儷二人說了一會子後,他俄然語氣一沉:“上回讓你籌辦的賀禮可備下了?”
他拿著紙對著燭火又細細看了一遍,肯定完美無誤後,又謹慎翼翼地裝進了信封裡。
善德堂那頭已經送來了裱書文,說是要一層層呈上去,用來稱道沈大人的豐功偉績,感激他給那些個不幸的孤兒一個家,乃至是一個光亮可見的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