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姨娘聞聲她的笑聲，不由有些氣惱：“怎的，你是嫌相府裡的總管配不上你？我奉告你，府裡秦總管的月銀也有三十兩，夠你買胭脂水粉了。就你如許的名聲，殘花敗柳一個，你還想嫁給甚麼樣的人家？！也不出去探聽探聽，誰家情願娶你！”

這話說得太不要臉了，就連林芙蓉、林照月、夢姨娘等人都忍不住低下頭強忍笑意。

半晌以後，林瑞嘉才緩緩道：“都說完了？”

江氏率先在繡凳上坐下，看了眼東臨火越：“天氣已晚，瑞王爺還是先回房歇息，我們祖孫倆有些梯己話要說。”

林瑞嘉卻拉住東臨火越長袖，低聲道：“讓她們出去。”

林挽雲上前，語帶氣憤：“是你害得我孃親被放逐，也是你害得我哥哥慘死！林瑞嘉，你今兒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！”

“林瑞嘉！”林雅音按捺不住，從前麵繞到前麵來，“你不要再偽善地棍騙瑞王爺的豪情了！你如許不知廉恥的女人，底子不值得瑞王爺喜好！”

東臨火越正將林瑞嘉抱到床上，桑若便出去稟報說老夫人帶著府裡的姨娘蜜斯們來了。

桑若看了眼東臨火越，見他冇有貳言，便出去將世人領出去。很快，內室中便滿滿鐺鐺都是人。

“是！”桑若點頭回身就去履行。

東臨火越抬眼看向她，“江氏不過是個二品誥命夫人，我的嘉兒寶貝但是正一品郡主，莫非她不該親身來請？”

林芙蓉跟著道：“我娘也是因你而死，大弟也是因你而瘋。林瑞嘉，你活著，對相府就是一個威脅。在你冇返來前，相府向來和敦睦睦。自你返來以後，才生了諸多事端。現在父親又因為你被聖上囚禁，你到底作何解釋？！”

桑若引了嬤嬤出去，那老嬤嬤也不可禮，隻斜著眼道：“大蜜斯，老夫人請你去萬福苑一趟。”

眾姨娘麵麵相覷，最後隻得跟著江氏一同浩浩大蕩往長樂苑而去。

江氏則冷冷道：“你若肯將瑞王爺讓給我音兒，老身天然不會虐待與你。這奉都城中的勳貴後輩，你隨便選，老身定會為你做主。”

東臨火越披著紫色貂絨大氅，一手擁她在懷裡，一手固執本史乘翻閱，俊美到妖孽的麵龐鍍著燭火的光，看上去一派溫和。

長樂苑，林瑞嘉正坐在燈下發楞。她身著月紅色立領修身繡金線小雛菊花長細襖，長髮披垂而下，隻簡樸地簪了根羊脂白玉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