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幕傾城身著粉白襦裙,腰間繫著一條嵌玉腰帶,愈發顯得那柳腰纖纖不堪一弱。髮髻挽成了淩雲髻,簪著一根白金打造的通體瑩白雕花簪子,簪子上嵌了極品綠寶石,簪子翹起的尾部垂下長長的碎綠寶石流蘇,恰是此前及笄禮上幕瀟瀟送的那根仙夢。
“以是呢,就像這位大媽說的,對於牲口,就用不著端方了!”幕傾城眉眼彎彎,臉頰上暴露兩個深深的酒渦,絕美不成方物。
幕傾城還是低著頭,不作聲。
水小巧勾唇一笑,故作傲岸道:“端方是專門束縛人的,誰不曉得?!用得著你多說一遍嗎?”
秦氏麵色漲得通紅,指著幕傾城:“你竟敢說我是大媽?!”
聲音由遠而近,很快,外頭的丫環挑了簾子,讓進了幾位穿戴金貴的女人。
幕傾城被秦氏和水小巧的神采語氣嚇到,忙往幕瀟瀟那兒縮了縮,有些害怕地模樣。
皇後水顏是水閣老之女,心機深沉,手腕暴虐;水家大夫人秦氏是水閣老宗子的夫人,好妒成性,連帶著教出來的幾個女兒也妒忌心極強;水家的嫡長孫女水小巧的大蜜斯脾氣與凶悍,更是貴女圈子裡出了名兒的。
“三品淑人?!”幕瀟瀟嘲笑,“在本宮麵前,還不敷看!”
隻是目光在打仗到幕傾城頭上的髮簪時,水小巧一下子瞪圓了眼睛,隨即笑著開口道:“這位便是傾城蜜斯吧?傾城蜜斯頭上戴的簪子,但是仙夢?”
水小巧嘲笑,聲音很低,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:“連話都不曉得答,到底是從外頭尋返來的,上不得檯麵。”
世人循著聲音看去,便見幕傾城抬起了頭,一張臉傾國傾城,當真是人如其名。
正廳中一派溫馨,統統人在呆了幾秒後,俄然大笑出聲。
秦氏掙紮著,吼怒道:“我乃是三品淑人,你們憑甚麼動我?!如果我少了根頭髮絲兒,你們就等著接受皇後孃孃的肝火吧!”
大廳中靜得能聞聲繡花針落地的聲音,水小巧一張白嫩的臉逐步漲紅,最後又由紅轉綠,烏青一片,咬牙切齒道:“我竟不知,大長公主府的丫環,竟然如此冇規冇矩!”
正廳中的人紛繁一愣,氛圍頓時降落了很多。這水家雖是北幕的三大世家大族之一,可為人實在是不敢恭維。
幕瀟瀟安撫著幕傾城的腦袋,嘲笑一聲:“秦氏,你早已年逾四十,還覺得是未出閣的女孩家?整日穿紅掛綠,還畫著女孩家的妝容,當真好笑。而水小巧,你作為小輩,目無長輩,該罰!”
她身後一前一後跟著兩個女孩子,恰是水小巧和水渺渺。
來往高朋浩繁,都攜側重禮規端方矩在仆人的指導下登記掉隊入了大長公主府。
為首的女人恰是水夫人秦氏,麵上描紅抹粉,打扮得非常惹眼。
“好、好、好!”幕瀟瀟大聲朗笑,隨即收斂起笑容,一臉正肅,“好一個水家!這是不將本宮的大長公主府放在眼裡嗎?!來人,給本宮將這三小我趕出去!”
水小巧一張臉已然靠近扭曲,揉搓動手中絹帕,惡狠狠出聲:“幕傾城,你竟然敢暗罵我是牲口!”
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接話道:“夫君說,端方是專門束縛人的。”
“娘!”水小巧在掙紮當中弄亂了髮髻,哇哇大哭起來,“娘,我討厭這裡!他們欺人太過,我要奉告皇後姑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