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殿有一座龐大的檀木雕花扮裝台，巨大的銅鏡映出麵前少女的模樣：白衣若素，長袖翩飛，身姿雲亭，麵龐絕豔，國色無雙。

“父親。”一個淡然的聲聲響起，身著米色繡木槿花的白沉香出聲，“您失態了。”

“馮知遠。”白洛曦薄唇微啟。

他就是白家的家主白易？

他十年來都心靜如水的心臟俄然狠惡地跳動起來，她返來了嗎？是她返來了嗎？！

白洛曦回身到打扮台前坐下，“你若至心，不如為我取來林瑞嘉的人頭。”

白易正自個兒喝酒，俄然重視到一道目光落在本身身上。

林瑞嘉的眼角餘光落到馮知遠之前的位置上，那邊空空如也。林尋馨捏著帕子、咬著嘴唇，彷彿在擔憂甚麼。

像，太像了！

“我遠道而來，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？”馮知遠一手抓住白練，運了內力，整條白練刹時從白洛曦袖中滑出。

與此同時，後殿。

“是啊。”馮知遠答覆。

林瑞嘉心中思考，怪不得能有白沉香那般風神漂亮的兒子，和天姿國色的女兒白洛曦。

白易意味深長地深深望了眼林瑞嘉，“倒是與幕蘭像得很。”

世人紛繁離座施禮，天子抬手錶示世人起家，繼而在龍椅上坐下。

幕北寒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，寵溺道：“我們回斑斕大殿吃。”

“失冇失落，你清楚得很。如何，你不敢？或者，你捨不得？！”白洛曦轉頭看他，一雙鳳眸灼灼其華，儘是魅惑光彩，“我曉得，她曾經是你的盟友……你如果捨不得，我不怪你。”

白沉香看向劈麵的林瑞嘉：“傳聞曾經去大長公主府求親的人，將府前的門檻都給踏平了。父親，您也曾求娶過幕蘭郡主嗎？”

“曦兒要禮品，我又怎會不經心？”馮知遠眸中儘是毫不粉飾的癡戀。

“回父親，恰是。”白沉香答道。

隻是此人一眼望去固然夷易近人，但觀其眉宇，卻透著凜然不成犯的神采。

他眉頭猛地皺起來，這張臉，這雙眼……

幕蘭郡主，曾經是北幕最崇高的世家蜜斯，身份職位比之天子的女兒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最巧的是，扭轉鮫人淚，竟能將其重新分解一隻完整的鮫人淚珠，從而遮住裡頭的夜明珠光。其工藝之奇妙，可謂巧奪天工。

白洛曦合上盒子，絕美的唇角揚起笑容：“算你還算識相！”

馮知遠垂眸把玩手中摺扇，唇角的壞笑微微發冷：“林瑞嘉早已失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