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側頭瞥了眼前麵的桑若,見她仍舊是一臉冷酷的模樣,低聲道:“休得胡言。如何做,為娘自有安排。你現在要做的,是好好保護你的麵貌,想想如何討太子的寵嬖。”
幕北寒點點頭:“怪不得她問我那裡有十色――”
她用茶蓋悄悄撫開水麵上的茶葉,淡淡道:“十色果,貴府可有?”
府醫捋著鬍子,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:“殿下的意義,圍攻我們人的那批刺客,就是水府的人?”
寒蓉蓉強忍著心中衝動,點了點頭。
兩人說著,已經走到府門前。
水小巧一樣被林瑞嘉身上的氣勢震懾到,摸了摸胸口,連話都說倒黴索了:“女兒……女兒也不曉得……她實在是太可駭了!”
“不過是十色果,我們水府但是有好多顆!”水小巧麵露不屑,“這玩意兒也就是看著標緻,其他的冇甚麼大用。”
白洛曦看向白沉香,微微歎了口氣,抬步走進涼亭,在白沉香身後,伸手惡作劇似的將他的頭髮都給弄散。
寒夜領命,立即去辦。
“說是冇用,但現在十色樹已然絕種,以是這幾顆十色果,倒也算得上珍品。”秦氏輕笑著,飲了口茶。
秦氏輕哼一聲,便命身後的嬤嬤去寶庫裡將十色果取來。
幕北寒卻顧不得那很多,神采丟臉極了,“去奉告磨嘰,叫他速去告訴白家,傾傾遇險!”
世人麵前一亮,隨即便見到一身繁麗宮裝的少女從金絲垂珠軟轎中走出來。
到了水家正廳,林瑞嘉天然是坐在了上座。
秦氏等人跨進門檻,在她下方坐了。幾名丫環端上茶,又規端方矩地帶著托盤退下。
氣候悶得很,叫人無端感覺心煩。
苜蓿挑開轎簾,將轎中的林瑞嘉接出來。
她不由發笑,水家的女人,當真無腦的很。
“調遣統統兵力速去水府,不吝任何代價,將太子妃帶返來!”幕北寒翻身下床,從床頭的木架上拿下袍子便往身上套。
另一邊,太子府中。
苜蓿跟在背麵,喝道:“都起來吧!”
幕北寒話未說完,瞳孔驟縮,大喝道:“寒夜安在!”
幕北寒靠坐在床上,神采仍舊是毫無赤色的慘白。
那嬤嬤很快取來一隻精美的雕花木盒,當著林瑞嘉的麵翻開來,裡頭悄悄躺著十枚五光十色的果子。
白沉香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操琴,琴聲安好致遠,竟有一種撫平躁動的力量。
林瑞嘉麵龐沉寂,“若貴府當真有很多顆,還請拿出來,本宮明天倒是想要長長見地。”
林瑞嘉表示苜蓿呈上木盒,目光落在秦氏臉上:“這內裡是百年雪蓮花,換你們一顆十色果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