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瑞嘉的手指悄悄敲擊在桌麵上,“你彷彿並不肯意留下來庇護我。”
白日在她瞥見秦王時,她就起了心機。她要賭,用秦王和她的性命來賭,賭東臨火越會不會在乎她,會不會給她安排人手庇護。
林瑞嘉走過來,俯身給她穿鞋:“殿下措置公事,昨夜就走了。”
“冇人情願庇護一個丫環。”
林七月望著她,她穿戴丫環才穿的粗衣,頭上梳著丫環纔會梳的雙丫髻。曾經纖細白嫩的手,在這些天的折磨之下,也逐步粗糲起來。
麵對她們的會商,林七月和青顏卻隻顧盯著對方。不管沈寧琅進不進門,她們當今最首要的敵手,是對方。
“她是沈家嫡女,傳聞自幼琴棋書畫無一不精,邊幅也是一等一的好。再加上沈家乃是東臨的王謝望族,又是四世三公,以是殿下與沈家蜜斯乃是門當戶對,非常登對。”青顏說著,目光如有若無從林七月身上掃過。
帳幔中的東臨火越展開眼,她,在驚駭?丹鳳眼中流轉著不明的光,看來,白日的事還是嚇到了她……
花圃的八角亭中,青顏、蘭淩、上官竹茹等人已經入坐。林七月到後,她們起家施禮,隨即便一同坐在了亭子裡。
他彷彿屬於軟硬不吃的那一類人……林瑞嘉想著,冇再多言。因為再說下去,也是冇成心義的。
“娘娘感覺,奴婢現在有甚麼本錢,勾引殿下?”林瑞嘉昂首看她,眸中無悲無喜。
“但願那位沈蜜斯是個漂亮的主母!”
林瑞嘉要的就是這個。
“嘉兒……”他皺著眉頭,忍不住脫下外套,搭在林瑞嘉背上。
“冇有。”他聲音還是冰冷。
林瑞嘉低下頭,目光遊離。
上官竹茹被踩到把柄,不由瞪了她一眼:“你來太子府兩年,殿下不也就寵幸過你三次嗎?!有甚麼好對勁的!”
林瑞嘉點點頭:“秦王明天跟我說,叫我夜裡鎖好門,他……”
“你感覺,丫環比蜜斯卑賤?”
林瑞嘉卻將手收回:“我驚駭。”
“今後跟著她,務必護她全麵。”東臨火越低聲道。
“那麼,對沈寧琅而言呢?對她而言,阿誰位置,是甚麼?”林瑞嘉反問。
蘭淩嗤笑:“我們這裡,冇被殿下寵幸過的,也就隻要上官mm你了,你本身就不焦急嗎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
東臨火越的手頓了頓,悄悄握成拳:“嘉兒。”
“庇護你,冇有題目。”
青顏目光掠過侍立在林七月身後的林瑞嘉,笑道:“再過兩月,殿下便要迎娶沈家蜜斯,到時候府裡可要比現在熱烈多了。”
林七月喝著茶,笑容古怪:“瞧瞧,沈姐姐還冇進門,青女人便將她的秘聞摸得清清楚楚。這曉得的,曉得青女人是在體貼沈姐姐。不曉得的,還覺得,青女人是要……”
她們辯論得短長,林七月懶得管她們,直接回了疊翠殿。
東臨火越的手來不及收回,就那樣搭在她的肩上。
她話冇說完,隻是嗬嗬一笑。
“對呀,這可如何是好!”
“他想要獲得的女人,必然會想方設法獲得。”東臨火越說著,伸手想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。
“做惡夢了?”東臨火越在她身邊坐下。他隻穿戴紅色中衣,長髮披垂下來,燭光下,模糊可見中衣前麵暴露的堅固胸膛。
“嘉兒!”東臨火越有些氣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