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臨火越輕笑了聲:“有所愛之人也是一種運氣。三哥將新娶的側妃都帶到了這桌上,可見三哥也是極寵嬖這位嫂子的。恭喜三哥尋得真愛。”
李明珠笑容淺淺:“傾城郡主何必自謙。現在誰都曉得郡主懷著太子的骨肉,又住在太子府,乃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。傾城郡主端莊高雅,真恰是天下女子的表率。”
說著,揚起脖頸,將那一大杯酒飲入口中。
林瑞嘉拿來酥軟的小糕點:“吃一點吧。”
這件事她不是不想幫,而是真的幫不來。
他們幾個兄妹,總得有人獲得真正的愛情。
林瑞嘉在東臨火越身邊坐下,東臨火越親身給她夾了愛吃的菜,滿眼都是垂憐。
林瑞嘉起家告彆後,與東臨火越一道回了太子府。
在大廳中觀禮的都是天照城職位最高的那一小撮人,其他官員及其家眷已經在外頭入了席。喜婆和碧秋將東臨卿雅送進新房,林瑞嘉隨後與沈寧琅一同跟了出來。
東臨火越麵上是慶祝他尋得真愛,實則是指責他不通禮法。
林瑞嘉望著她,她的眼神中綻放出一種奇特的光彩,林瑞嘉曉得,那是愛情的光彩。
“說到底,你們都是一樣的。”東臨卿雅眸中神采全無,雙手緊緊抓著裙襬,低下頭不說話了。
東臨長鋒將他的行動儘收眼底,薄如刀削的唇揚起一絲凜冽的笑,“五弟當真憐香惜玉。這還未曾娶傾城郡主過門,便已做到這個程度。如果娶了她,豈不是要日夜服侍在側?”
麵對東臨火越敬的酒,李明珠擋在了東臨長鋒前,笑吟吟舉起一杯酒:“明珠初入天照城,還將來得及熟諳諸位,更加曾上門拜訪,當真失禮至極。本日這杯酒,算是明珠給大師賠罪了。”
“我和貳心中都有其彆人,這一點你們心知肚明。”東臨卿雅伸手摸了摸本技藝腕上那串小葉紫檀的佛珠串,即便現在嫁人,她對慧心也並未斷念。
東臨長鋒眉眼裡劃過一抹冷意,東臨國舊俗,側室及侍妾不得上桌與高貴的來賓一同用膳,他隻是一時健忘這茬將李明珠帶上桌,便給了東臨火越話柄。
新房中,東臨卿雅未等沈寬早晨過來揭蓋頭,便一把扯下喜帕丟在地上。沈寧琅將它撿起來放到桌子上,“你這又是何必。既然嫁給我二哥,我二哥定不會虐待你。”
“嗯,”東臨卿雅回想起舊事,笑容很甜美。即便是一張未曾上妝的臉,看起來也分外動聽,“傾城,我從六歲就喜好上他了。現在我十四歲,仍然喜好他。等我到八十歲時,我想我還是會喜好他。”
第二日,沈府張燈結綵,紅綢掛滿了全府。
沈寬身著紅色新郎服製,將東臨卿雅從皇宮中迎娶返來。十六人抬的肩輿,多達千人的送嫁步隊,嫁奩龐大,足足跟了十裡路。
東臨卿雅接過來,冷靜地吃了起來。
林瑞嘉與沈寧琅出了新房,一同去了花廳的閣樓上。閣樓上擺了兩桌酒菜,她和東臨火越的位置都在臨窗的那桌上。
林瑞嘉固然不忍突破她的胡想,可實際畢竟是實際:“將來的事,誰能料獲得?”
林瑞嘉美眸中掠過一道冷芒,“側妃娘娘當真會說話,之前在重華鎮時,本郡主倒是冇有瞧出來。”
沈府來賓滿席,帝後親臨,無不明示了對這場婚宴的正視。沈國私有幸坐在東臨天佐身邊,與他一同接管新人的膜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