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鳳羽!”北胤王在這一頃刻猛喝一聲,耶律臻想將劍抽回,鳳羽卻還是死死抓著劍不放。指掌間流著血,眼裡隻要必死的決然之意。
鳳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,耶律臻見北胤王伏在地上也不出聲,不由一皺雙眉,抬劍便要往下刺去。北胤王俄然奮力抬身,被繩索捆住的雙臂不竭掙動,吼怒道:“停止!”
“我不需求叛黨來臣服。”耶律臻斥了一句,又望著北胤王,道,“如何樣?你可不要覺得我隻是恐嚇一陣罷了。”說罷,握著長劍便抵在了鳳羽心口。
耶律臻略一沉吟,招來禁衛首級,叮嚀他盯著劈麵的薑倫,又叫部下取來早已籌辦好的認罪書。“你看細心了,上麵寫得清清楚楚。”耶律臻又旋了旋劍,“蕭鳳羽也在我劍下,你凡是有所妄動,他便再也不消拖著這個殘廢的身子活著上賴著不走了。”
卻在此時,北胤王掙紮著道:“休要傷我部下!”
“我……為北遼交戰平生,連兒子都能送去朔方,怎會有半點犯上反叛之心……”他沙啞著嗓子,眼睛渾濁一片,“太子成心要尋藉口……又何必逼迫我承認?”
蒲伏在水中的北胤王雙肩稍稍動了動,過了好久才緩緩抬開端。泥水與血水在他臉上交彙稠濁,已經讓他臉孔全非。
北胤王咬牙半晌,渾身像是卸去了統統力量,低沉著聲音道:“你要我如何承認?”
耶律臻笑道:“你當我是傻子不成?一旦鬆綁,你必然要抵擋於我!”
說罷,三兩步來到他麵前,一腳將他踢翻在地,咬牙揚劍道:“我就算將你當場正法,也冇人能夠說三道四!”
“你敢?!”跌坐在山石邊的鳳羽俄然發聲。耶律臻側身一望,但見他撐著長槍奮力站起,但畢竟雙腿有力,掙紮了幾下都不能如願,最後隻得一腿屈膝跪在地上。
北胤王喘氣了一陣,道:“你給我鬆綁,我再畫押。”
“忠心為國?!”耶律臻抬起眉梢,回身望著已經不成模樣的北胤王,“既然忠心為國,又怎會不聽號令,在上京就企圖反叛?!”他說著,便走向那戰馬以後,隔著一段間隔地朝著北胤霸道,“蕭益,如果你肯承認本身謀逆反叛,也許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。不然的話,以你的罪名,隻怕不但你本身,就連你的九族皆要全數剿除!”
鳳羽撐著長槍,昂首盯著他道:“上都城外想要將我父親騙至禁衛府的是你,出兵追繳的也是你,可聖上呢?他可曾對這些事發過任何旨意?!你就算是要措置我們,也必得將我們帶回上京,讓聖上親身定奪!”
耶律臻這才收回擊,傲然道:“可願承認謀反?”
耶律臻吃力地彎下腰,抬高聲音:“你要不是北胤王的兒子,誰來管你死活?”他轉頭望瞭望臥在泥水中的北胤王,又道,“當然,要不是那老東西剛愎自用,能早為我所用的話,你們又何必落到這般地步?”
耶律臻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,叱道:“我身為北遼太子,為國度大計而馳驅千裡追捕叛黨,莫非另有甚麼不對的處所?!你除了仰賴你父親,又為北遼做了甚麼?!”
耶律臻未曾防備,隻覺劍身往前一送。昂首間,鳳羽已抓著劍,將之刺進了本身胸口。
廝殺中,耶律臻見鳳羽已被禁衛拖向火線,便翻身上馬想要親身擒獲薑倫。可就在此時,劈麵山道間有一列人馬飛奔而來,轉眼之間便已逼近了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