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已在正堂等著郡主與世子了。”
宮闕悄寂,陽光灑落於水青色石徑上,一枝梅花自院牆內探出身姿,映於黛瓦之間。葉姿無法地跟著近侍到了東宮,那人出來通報,她站在院中,心境降落。
未幾時,有宮女出來請她進屋。一撩開斑斕門簾,便見耶律臻負手站在窗前,仍穿戴大典時的袞龍黑底錦袍,很有幾分嚴肅。
鳳羽忍了半晌,見她魂不守舍,不由道:“到底如何了?”
耶律臻回身從案幾上取來一個小小錦盒:“這是南平王獻上的凝丹露,說是可使受過創傷的肌膚答覆原樣。我記得你之前在烏木堡受了箭傷,想來對你應當有效。”
她進了正屋,便將門關了起來。隨後坐到椅子上,兀自發怔。
雙腿都發了軟,一腳踩下幾乎踏空。
耶律臻看著她,笑了笑道:“話雖如此,作為女兒家,老是能少一些傷痕就少一些吧!”
葉姿看著他,冇有說話。他淡然道:“如何了?我給阿誰宮女起名叫做燕紫,不好聽嗎?”
葉姿怔了怔,躊躇著不敢去接。北胤王一皺眉,將長刀遞到她麵前:“拿去,如何扭捏起來?”
鳳羽一手扶著車門,一手撐著座椅,渾不在乎道:“我為何不能在這?”
她走下台階,轉頭望著耶律臻,他還站在台階絕頂,陽光灑在他眼角,含著微微的暖意。
“郡主……”跟在車邊的侍女見她魂不守舍,想要開口跟她說話,她卻已經抓著車門爬了上去。
是幾個丫環送來茶水與食品。
她們在屋裡忙著清算,鳳羽寂靜不語,末端見她們要走,才道:“郡主呢?還冇有返來?”
她神采一白,竟見車門半開,內裡坐著個盛裝華服的冷峭少年。
葉姿微微蹙眉,看耶律臻的模樣,所說應當失實,她不由忑忑起來。耶律臻倒未曾再持續這個話題,轉而問道:“先前你兄長下葬時鳳羽還不肯接管世子的封號,本日如何倒是冇有甚麼貳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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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隻是將療傷的良藥賜賚了我。彆的倒也冇說甚麼。”葉姿昂首,答覆地極其平平。
“說是先歸去了,父王稍作籌辦就要出發解纜,以是我之前還想著他日再來……”葉姿一邊說,一邊窺視他的神采。耶律臻微微一笑:“我不會擔擱你太多時候。”
他的瞳人較著地收縮了一下,繼而垂下視線,冷酷道:“見了太子就想著要走?”
他微微一怔,點了點頭。而後侍女拜彆,院中又規複安好,鳳羽在窗邊坐了好久,也不見葉姿前來,想到她先前那焦炙不安的模樣,竟不由也心有鬱結。
纔到正堂門前,便見北胤王身著戰袍坐於堂中,正望動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長刀。聽到動靜,他緩緩昂首,視野落在鳳羽身上。
葉姿躊躇了一下,纔要謝恩,卻聽他道:“不翻開看看嗎?”
“……那天歸去後,父王和我都跟他說了不能肆意妄為。”葉姿想到那天北胤王暴怒的模樣,便微一蹙眉。耶律臻見她心不在焉,便道:“也好,但願他今後能鋪高興胸,不要再耿耿於懷。我看你站了半天也累了,本日就到此,改天再邀你進宮來。”
北胤王似是想說甚麼,但遲疑了一下,還是大步生風地走出了正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