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姿略有躊躇，他隨即又朝耶律臻道：“時候已晚，殿下不如早些回寢宮歇息，我為姐姐消弭頭痛後也會馬上分開。”

屋中非常沉寂，過了半晌，她才聽到鳳羽緩緩道：“我冇有故弄玄虛。”

“你，你到底搞甚麼啊？”葉姿被他弄得莫名其妙，慌亂中扣著衣衿。

“是嗎？這刺穴之術是從中原傳播而來，偶然乃至能夠起死複生，說不定你經我刺穴以後就能規複普通了呢。”鳳羽說著便淺笑起來，可這看似天真的笑容在葉姿看來顯得彆有用心。

“我為甚麼要說？！你到底有甚麼用心？！”葉姿倔強地甩開了他的手。

“要我說甚麼？”他冷冷道。

“冇甚麼。”他竟如釋重負，雙手撐著椅子，“你後頸下方有硃紅色的印記，我見過，不會認錯。”

蕭鳳羽垂下眼睫，很快又規複到之前的那種淡然神態，好似葉姿所說的話與他完整無關。

他的行動彷彿還帶著幾分躊躇，但微冷的指尖逗留於她頸下，好久未曾移開。

葉姿冷靜地歎了口氣，哈腰望著鳳羽：“好吧，如果你真的很想試一試你新學的本領，我能夠做一下嘗試品。”

“你不是說要紮針嗎？為甚麼脫手動腳？！”葉姿感覺本身受了騙，霍然起家詰責。

“我防備？你又何嘗不是？”她頓了頓，盯著他的雙腿，“另有，你真的是因為跌倒在冰上才變成如許的嗎？阿誰始終跟在你身邊的靖王，實在一向在威脅你吧？”

“本來你還是為了考證我的身份？”葉姿不知該用甚麼神采麵對他，但俄然一轉念，不由脫口而出，“你如何會曉得我後頸處的印記？！”

絨襖褪去後，層層疊疊的衣衫滑落至肩膀下，肌膚透露在外，公然非常酷寒。

他略怔了怔：“甚麼意義……”

“彆管這些。”葉姿正色道，“說吧，你要刺那裡？”

“要蠟燭乾甚麼？”她蹙眉轉頭看著他，總感覺這個少年讓人捉摸不透。他卻很天然地斜倚在椅背上，伸手拿過她放在桌上的木盒，“不是說了為你療治嗎？”

他冇有看她，隻是道：“我本來覺得你會歡暢。”

“冇甚麼，我已經不感覺頭痛了。”葉姿說罷，伸手便想去拿開那支蠟燭。不料鳳羽行動更快，她的手才伸出，已被他一把扣住，葉姿擺脫不得，看似肥胖的他竟有如此大的手勁，讓她非常不測。

他的眉梢動了動，不含感情地反詰：“隻怕是你心虛，纔會對我如此防備吧？”

話音才落，忽覺後背處悄悄一觸，有人撫過了她的肌膚。

如許的神情，讓她俄然想起好久之前，當她與父親的乾係還不算那麼糟糕的時候，為了給父親籌辦生日禮品，她每天早晨打動手電躲在被窩裡編織。但是當她趕在父親生日那天編織好絲線娃娃，從中午比及傍晚，籌辦給他一份欣喜時，他卻連家都冇有回。蛋糕上的蠟燭由光輝至燃儘，隻用了很短的時候，她攥著娃娃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，卻感覺時候過得格外冗長。

“……你是要我脫光衣服嗎？！”先前的憐憫心一下子跑光，葉姿漲紅了臉，腦筋裡竟然閃現出為了治病必必要在男人麵前“寬衣解帶”的那些老土橋段。

“彆人不知如何敷用，這是朔方的秘藥。”蕭鳳羽嘴角上揚，不卑不亢地望著麵前比他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