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如何了?”她揚起眉,故作隨便。
百姓一到此處便皆圍攏在祠堂前,有的乃至昂首下跪,頂禮膜拜,口中唸唸有詞。
他不發一詞地望著她,眼眸黑得幽深,亮光逐步暗淡了下去。
“但是郡主您……”
行了一程,他俄然開口:“你在想甚麼?”
此時夕陽已在樹梢以後,本是瓦藍的天幕已成橘紅一片,遠處屋舍間飄出縷縷炊煙。偶爾有人從巷子間走過,看到葉姿後,便不由自主地轉頭多望幾眼,但也冇有上前查問。
“冇有甚麼啊。”葉姿前提反射似的嚴厲起來,往邊上挪了挪,視野亦落在腳邊。
“你偷偷溜進了祠堂,身上還帶著兵器,想必也不是特地來燒香求佛的吧?”少年嗤的一笑,又繞著葉姿踱了一圈,“看你穿著富麗,倒也不像是個盜賊,說吧,到底來做甚麼的?”
“你本身去?”
銅鼓山間隔烏木堡並不算太遠,午後天空放晴,雲如薄紗,呼爾淳駕車穿太長長峽穀,遙瞥見劈麵山道有三三兩兩的人影正往山下緩緩挪動。
鳳羽的心沉了沉,本有很多話要說,但現在卻不知另有甚麼意義。他遲疑再三,正視著她道:“在北遼,隻要要共同餬口一輩子的男女之間纔會如許。”
葉姿自從上了車以後便冇說話,鳳羽倚著車壁,似是昨夜未曾歇息好的模樣。
沿著這條路又行了數裡,遠處山石後有靄靄白煙氤氳而起,在風中滿盈飄蕩,亦帶著些許的暗香。而那些遠道而來的百姓一見此景,便都抓緊腳步朝前奔去。呼爾淳心生迷惑,趕著馬車駛到山後,但見火線有一道溝壑,在那溝壑以後則有地步房屋,正中心一間闊大祠堂,卻門扉緊閉,僅在門前空位上擺著浩繁香燭,那白煙恰是自此而生。
世人皆聞聲朝這邊望來,呼爾淳一怔,收起馬鞭道:“我們是過路的商旅,見到這裡人群攢動,便跟來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