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***

她懷揣著用方帕包起的那一抔焦土，感覺他就在不遠處，乃至，就在她的心底。

地下科研所裡長年亮著紅色燈光，葉姿走在幽長的走廊，伴隨她的隻要本身的影子。她走進父親的病房，看到葉淮悄悄躺在那兒，呼吸已經越來越慢。

【完】

曹翰歎了一口氣，領著她走進了那間龐大的房間。空間中浮動著幽藍色的光環，葉姿睡在了正中間的透明台子上，那些藍光悄悄浮動，她就像在夢中一樣。

淚水流過葉姿的臉頰，葉淮勉強止住了咳嗽，喘氣著道：“我之前……請曹翰幫你捏造身份……送你到地球的另一端去……”

中間一名老婦從地上爬起，抹著眼淚道：“那裡另有甚麼北遼，小天子都被新宋人抓走，留下我們這些百姓冇人管！”

“但是法度還冇有查驗結束！”一人按著螢幕倉猝道。

手腳還是痠痛難忍，但她不顧統統地往上攀爬，直至爬上半山時，俄然認識到了甚麼似的停了下來。

“我不曉得。”她木然搖了點頭。

新宋、朔方與伏羅乃至其他國度的爭鬥還未停歇，有好幾次，揮動著旗號的雄師從遠處奔過，號角聲還是淒愴幽長。這片地盤上已經染儘了鮮血，就算她死在亂軍中也不會有任何人留意。

他怠倦地笑了笑，一邊緩緩閉上了眼睛，一邊低聲說道：“會……你始終是我的……女兒。”

老婦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，慌裡鎮靜地竟答不出來。老翁見葉姿打扮古怪，怕是個難纏的人物，倉猝答道：“照理是肇煌三年，可國君都被俘虜，這年號也算是廢了……”

葉淮看著她的眼睛，“是男孩子嗎？”

醒來的時候寒星漫天，一粒粒皓白悠遠，像是望著她的眼。

昔日的軍事重地現在已經式微冷僻。北遼末代國君即位後就麵對著新宋與朔方的入侵，新宋國君死在勉州後，朔方又趁機大肆打擊，在南平王的主和強諫之下，耶律致承諾與之談和，但支出的代價是削割了大量的地盤。而後新宋海內又立新君，為壓抑朔方而與伏羅聯兵攻打北遼，不久以後耶律致被俘，而南平王反投誠成了新宋的大臣。

“我不能如許做！”曹翰氣惱地走出了房間，葉姿愣了一下，隨即飛奔著追了出去。

事情職員們惶恐起來，曹翰通過耳機聽到了內裡的喧鬨聲，情急之下按下通話鍵：“當即開端時空傳送！”

******

“就算他真的死在了那一年，我也要再去見他最後一麵。”葉姿儘力地笑了笑，“不然我會失期的。”

“蕭鳳羽是嗎？”曹翰點開智慧本，指著螢幕上的字，“你也已經看到了，按照僅存的記錄，他在肇煌元年就死在了勉州城外的戰亂中。”

葉姿一向記得，她在分開鳳羽之前，曾奉告過他，她會返來。

“嗯。”葉姿含著眼淚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