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發上一重,她才反應過來,他在給她綰髮。
可她又不能說。
一時候兩人都冇再說話。
畢竟身為天子,向來都是被人奉侍,從未奉侍過人,包含綰髮。
鬱墨夜心尖一抖,被迫迎上他的目光。
她正想著該如何迴應一句,又聽得他的聲音再度響在臉上。
鬱墨夜呼吸一滯,驚詫睜大眸子,本來發熱發燙的一張臉頃刻白了。
“之前有過男人?”
可男人似是已經窺透了她的苦衷普通,先她一步出聲道:“你曉得朕問的是甚麼?跟前塵舊事無關。”
也冇有持續。
隻是,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就略略低垂著端倪,視野在他的喉嚨處亂飄。
男人抬眼,鳳眸深深,凝向她。
彷彿為了聽她的答覆,他乃至停了手中行動。
男人粗噶了呼吸,緊緊扣住她不放。
他熾熱的氣味噴打在她的麵門上,另有他的話……
換個角度想,是不是說,他也是為了她好?
“因為我欺君。”
想到這裡,她俄然想起一件嚴峻的事。
“真醜。”他說。
男人微微怔了怔,似是冇想到她會如此講。
她的身子有冇有經曆過人事,有冇有經曆過男人?就算冇了影象,身子是她的,她本身應當清楚。
問的並非人和事,而是問她的身子。
是對她的絕望,還是對她的無法,又或者是對她的瞭解和放過?
乃至是特彆的。
冇體例,她隻得用手拍他,並擺頭,冒死擺頭。
這話未免說得過分嚴峻,每次都是她先有求於人家,又何來她被人牽著鼻子走?
不怕死也不會活得這麼辛苦。
卻還是能感遭到他凝落在她臉上的目光。
她開口,卻驀地唇上一重,男人忽的低頭,吻上她的唇。
還是說她被鬱臨旋牽著鼻子走?
隻是,她模糊約約有種錯覺,他的這句話,如何那麼值得考慮呢?
這世上另有哪個女人比她更憋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