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涼的酒水辛辣中又帶著些芳香醇香,染在身上叫人有些昏昏欲醉之感。
郭聖通開初的驚奇過後,反倒感覺再好不過。
母親同郭聖通俱是大驚,母親也顧不得叱責侍女的慌裡鎮靜,皺著眉頭問起來:“問過四周鄰居了嗎?甚麼時候搬走的?去了哪?”
郭況笑眯眯地任憑母親玩弄完後,說了句母親我走了,便迫不及待地領了家人子跑出去。
待郭聖通病好後,知情的人還隻當母親早曉得了,也不會在她麵前多嘴繞舌。
當時候母親得空用心去理旁的事,經心撲在為她延醫請藥上麵。
如此一來,母親竟是現在才曉得叔父一家悄冇聲地搬走了。
母親也不再多勸,私內心也感覺小叔子的確是做的過分了些,也就難怪孩子不肯尊敬靠近。
用她的話來講,不能年關祭奠時對著先祖冇個交代。
但自從曉得郭聖通曉得她父親把數百萬田宅財產留給了她叔叔,都冇換來她叔叔的上門拜訪後,就對這個叔叔再冇有一句好話。
母親便添了幾分肝火:“他要去哪隨便他,竟然一聲號召都不來跟我打,是真冇把我這個長嫂看在眼裡啊!”
郭聖通的火氣霍然就往上冒,正要對母親說如果叔父不肯來冇得還求他的,就見急倉促跑來一個侍女:“翁主,二公子一家已然舉家搬走了。”
她話音淡淡,神情和緩,明顯是不似疇前那般耿耿於懷地計算了。
郭聖通曉得她就是擔憂,也懶得戳穿她。
如果如許,那也冇甚麼好來往的了。
母親曉得他采藥是假,能藉機出去瘋玩纔是真,卻也不肯說破孩子的一番等候之心,反倒每日晚膳後都會和他湊趣提及如何采藥。
郭況遠遠地應了一聲。
話是如許說,母親到底氣過後又遣了人去問是搬到哪去了。
像白玉蘭還能夠拿來煮粥或和蛋一起蒸成蛋羹。
疇前郭聖通隻當是異母兄弟間乾係冷淡,也冇當回事。
轉天午膳時郭聖通便問起母親叔父有冇有回話?
蒲酒蒲酒味芳香,有爽口之感,郭況頗愛,便伸杯又要。
母親見弟弟出了門玩耍,怕郭聖通無聊,便叫人砍了柳條來射柳。
郭聖通沉默,不置可否。
弟弟郭況數著日子盼望起浴蘭節好痛快地玩一天,一早就約好了玩伴要去城郊采艾、蒲、鳳仙、白玉蘭、柏葉、大風根、桃葉返來煮成蘭湯沐浴去毒。
兩家最好今後老死不相來往。
母親望著她的背影消逝在視野中,滿含著欣喜笑意的雙眸終究暗淡了下來。
母親點頭不準,說小孩子家不宜多喝酒,又從紅玉捧著的托盤上取過硃砂酒,用棉布蘸了在姐弟倆額頭手心上擦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