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先帝守靈的那些日子,蕭燁確切忍不住,多次寵幸她。
當真地為他解釋,“陛下這話就錯了。您冇了這皇位便甚麼都不是了,可本宮不一樣啊。本宮同你和離以後,回到蘭家,還是蘭家的姑奶奶,隻要想再嫁,滿京的權貴們能把蘭家的門檻踏破。”
蘭溪眸光流轉,直刺在玉媚兒那慘白而驚駭的臉上。
“玄月初七啊……本宮記性不錯的話,自八月十九到玄月三十,整整四十九天,先帝的屍體一向放在太和殿吧?陛下身為新帝,夜夜都宿在太和殿守靈……你這孩子……是如何懷上的?”
蕭燁憤怒不已,“你又要耍甚麼把戲?”
“彆把你……和你懷裡這個小不幸……跟本宮相提並論。”
“大安朝刑典第一條,便是國有重喪,百姓三月不得典樂嫁娶,皇室半年不得縱慾喝酒行淫……”
奪了蘭溪的皇後之位,一時是痛快了,但蘭衡那老匹夫豈是好相處的?
人血,特彆是女子的血,都是偏暗,偏黏稠的。
但顧及著祖宗端方,結束以後,都會定時喝下避子湯……
蘭溪想起剛纔小宮女端的那盆血水,心頭微微計算了一下血量……
“不配。”
蕭燁心頭怒意更盛。
她挖苦地看著這對撒了歡就滾的牲口,挑眉,“如何?這就走了?可有問過本宮的定見嗎?”
蕭燁實在看不得蘭溪這副嘴臉,想奪了她的後位立即打入冷宮。
既肉痛於這個孩子的離世,又深恨蘭溪的暴虐!
她……如何把國喪之事給忽視了!
隻要將本日之事死死瞞下,她纔有活路啊。
蘭溪鄙夷的眼神掃過他和玉媚兒,“玉貴妃剛纔不是說了?哪有甚麼皇嗣!她隻是來了月事!來個月事罷了……卻大張旗鼓鬨到本宮的芝蘭殿,歪曲本宮暗害皇嗣心機暴虐……昨日如此,本日又是如此!當我這個皇後好欺負是嗎?!”
蕭燁憤怒不已,“蘭氏,本日本就是你暗害皇嗣在先!你有甚麼可委曲的?”
“你瘋了?!”蕭燁勃然大怒。
“事已至此,你另有甚麼可抵賴的?”
蘭溪冇有直接迴應。
恩。
語罷,便要帶玉媚兒分開。
他們蘭家人到底有多崇高?每次都擺出這麼一張冷酷輕視的神采,彷彿全天下都在他們的指掌間,任他們策劃算計。
呸。
玉媚兒麵色慘白,乞助地看著蕭燁,“妾身……妾身冇有有身!本日隻是來了月事……”
蘭溪挑眉,再次確認,“你真的有身兩個月了?”
他討厭蘭家,就是討厭這裝腔作勢的德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