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你的貴妃?你真是好大的臉!”
……
蕭信咧嘴一笑,輕視道:“你也太藐視本王了吧?戔戔水牢如何能困住本王?”
不管是蕭信的親信,還是蘭家軍的首級,入了對方的陣營,定然到處受製。
“總之,錯過這個村便冇這個店了,趁本王現在對你興趣還在,我們就立個合作的章程,你幫我樞北王皋牢文臣,我幫你蘭氏安撫武將,即便到時你和蕭長卿鬥爭失利,也能給你留個活路,如何?”
這暴戾的設法,一閃而過。
蕭信技藝高強又如何?
一個心有成算,一個推波助瀾,二人言語之間,敲定了第一步合作的事。
“你如何動不動就打人!”
言歸正傳。
但……
“你不是被鎖在水牢裡嗎?如何逃出來的?”
蕭信讀出了此中的滅亡威脅,深深吸了口氣。
一道熟諳的男聲,自箱籠中傳出,帶著些慘痛的味道。
蘭溪唇線微繃。
蕭信的話堵在喉中。
箱蓋被從內翻開,暴露男人憋得通紅的臉孔。
“本王的眼線,昨日夜裡……看到你那義子,跟蕭長卿伶仃見麵了。”
“漠北的手太長了,竟能把人安插到哀家的私牢當中……”
“歸正都是姓蕭的,誰又比誰差呢?”
若蕭信再敢得寸進尺,她不介懷喚暗衛出來,將這蕭信宰了,跟赫連家、跟漠北那一批權勢完整撕破臉皮,大師兵戈相見!
雖說,與漠北合作,無異於與虎謀皮,遲早有撕破臉的那日。
蘭溪紅唇微啟,吐出兩個不帶豪情的字。
更何況,她出宮天然要做萬全籌辦,除了明麵上的蘭家軍以外,約有二十個暗衛隱在暗處,隨時等她叮嚀。
他蹙眉,扯下半截袖子,忍著疼將那胳膊纏好後,這才一臉怨念地看向蘭溪。
蕭信擺手,挑眉,“你看不起誰呢?漠北不聽爺的聽誰的?”
蕭信噎住。
蘭溪冇聽清他說甚麼。
此時,就要各憑本領了,看看能在敵營當中……靠這職位,攥取多少利潤!
蕭信更愁悶了。
言語之間,殺意畢露。
“你放心,等本王登帝,本王為你改名換姓,讓你做本王的貴妃——嘶!”
“更何況,你也不探聽探聽,本王的母族那但是赫連家屬,全部北地,誰敢和赫連家作對?誰敢和本王作對?”
實在,和漠北合作,對她目前來言,利大於弊。
“合作倒能夠,但至於如何合作,你蕭信一人,拿得了全部漠北的主張嗎?”
挑眉,“甚麼?你鑽進馬車是為向哀家複仇?”
廢了半個胳膊,還能有多少戰力?
“二人不但秉燭夜談至醜時,你那義子還在碧落台睡了一夜。”
早溜回漠北去了!
蕭信眯眼一笑,帶著些滑頭。
蕭信氣結,“本王要想對你動手,你豈能活到本日?”
他看著蘭溪,灼灼的雙目中,帶著熱烈的光。
蕭信在蘭溪和青鸞的劈麵坐下,不忿地低聲嘟囔,“你對你那冇血緣乾係的兒子那般體貼,對本王……卻似仇敵……”
“你若再廢話,彆怪哀家狠心。”
抓著青鸞的袖子,表示她彆亂動,接著,從身後的暗格裡,抽出一把匕首。
想到這兒,蘭溪看向蕭信的眸光,多了些活潑。
馬車緩緩前行,垂垂駛入都城的商市中間,喧鬨聲漸起,熱烈和炊火氣,隔著那薄薄的簾子,吹進車內,讓車內緊繃的氛圍得以分散。
蘭溪懶得跟他廢話,將那匕首上的血漬用帕子擦乾,放回暗格中,又接過青鸞遞來的錦帕,慢條斯理地將手擦潔淨,這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