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甚麼事,我和她相同,老爺前廳不是另有客人嗎?不如先去待客吧。”
“對啊,母親對她態度那般暖和,給她安設院子、下人……她倒好,冷冰冰的模樣,活像我們王氏欠她的,”
王一川欲要發作出來的怒意,被他身後的史氏給攔住。
史氏暖和親熱的聲音,打斷了蘭溪的思路。
聊著聊著,竟聊到蘭溪身上。
兩個鮮血淋漓的大字,帶著猙獰的殺意,橫在那月門之上。
人生冇有轉頭路。
“既如此,此處便交給夫人安排了。”
這份氣度,這份威勢,不愧是當朝太後。
青色的菸灰,從竹筒處吹襲,緩緩撲向那對侍衛。
月門後的群山,在這深夜裡,恍若一隻巨獸,伸開了那深淵巨口,等候著獵物主動上門。
“午膳是吃多了,一個個都撐得慌嗎?”
看著那字,隔這麼遠,蘭溪彷彿都能聞到空中的血腥氣。
世人不敢多言,紛繁施禮請辭。
可死在後山,是無聲無息,骸骨無存的……
“你傳聞了嗎?都城來的那位太後?誰能想到,我們王府還能攀上這門親戚,那宮裡的太後,竟是我們府裡的小蜜斯……”
孤身前來王氏,本就是將存亡繫於鋼絲繩上的冒險之舉。
歸正這小輩已到了他們王氏的城池內,已成為他們刀俎上的魚肉,想措置了,隨時便能措置,也不消急於這一時。
對於這位所謂的外祖母,她冇有半點豪情,也假裝不出那惺惺作態的模樣。
“溪兒,你衣食住行可有甚麼忌諱之處?”
說要給她一世安穩,平生福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