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的情感有些失態。
她是他名義上的母後,不是真賣力擦屁股清尾的親生太後!
“太後孃娘,韋貴妃求見。”
她總感覺,蕭長卿那邊,產生了些她不曉得的大事。
“蕭長卿,桑桑好歹也是你的拯救仇人,亦是你的妃子,救了你一命,你便是拿這般姿勢做回報的嗎?”
“陛下,裡裡外外尋了個遍,暗衛們的住處,也都搜了個底朝天,可……仍未找到蕭十二的蹤跡!”
蕭長卿分開芝蘭殿以後的事臨時不提。
可這群樂工……都是白身啊!
蘭溪深吸一口氣,寂然地問道。
蕭長卿腦袋是被驢踢了嗎?
這隱蔽的過往,這藏在過往裡的結痂的傷疤,再次被揭開暴露來時,那種熟諳的痛意,竟又湧上心頭。
可蕭長卿倒好,甩了這麼一大堆爛攤子等著她對付措置!
“你到底想說甚麼?”
宿世此生她見過的肮臟事情多的數不堪數,不差這一樁。
樹梢上的鳴蟬歇了聲音,初秋已屆,夏季消儘。
凝霜出去了。
蘭溪寸步不讓,蕭長卿也未能勸和蘭溪。
如何數月未見,豪情深厚到獨寵她一人的份上?
蘭溪略整了整儀容打扮,將鬢邊的簪花扶正後,對一旁的青鸞道。
她唇角調侃地勾起,豔紅色的唇,像極了兩人分裂那日——
現在既說出來了,定然有彆的策劃。
蕭長卿回乾清宮後,來不及休緩,便向薛乾問起蕭十二的事。
“但您也曉得民氣習性,必定是壓不住這等事的,再加上那幾位樂工,前幾日曾在樂府裡頭鬨了一場,隻怕不過幾日,這風言風語便會飄落滿宮……”
待說到蕭長卿一個多月未去後宮,這中間,隻召了韋貴妃入乾清宮伶仃議事時,蘭溪沉吟道。
韋如霜?
“部屬歸去後,定好好糾問這群部屬,還請陛下莫惱,有甚麼肝火固然朝部屬身上宣泄……”
“這韋貴妃……竟受寵至此嗎?”
這樁事比桑桑有身的事還要毒手和費事。
“湯藥,大抵也是同一幅吧?”
薛乾滿目慚愧,單膝跪地。
蘭溪看著窗外垂落的枯葉,叫來青鸞,糾問起她不在京的這幾個月,宮裡的諸多細節。
恰好蘭溪也有些事要問她,便冇回絕,而是道。
他狼狽地,乃至不敢和蘭溪對視。
“讓她去偏殿候著吧。”
青鸞聽聞主子叮嚀,搬了繡凳坐在蘭溪麵前,如算盤珠子普通,畢畢剝剝的,將這數月來產生的事,事無大小,一一彙報給蘭溪。
一晃,她重生而來,已一年了。